陈沉心情很好,他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一路上都在逗她,跟个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似的,把她讲得耳朵都红了。
她穿着米白色的裹身裙,外面一件驼色风衣,转身的时候能看到她腰臀的轮廓,她气成小河豚,让他不要再讲,再讲就不让他上床。
陈沉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好,哥不上床。”
他确实没上床,两人到了家便勾在一起接吻,他脱了她的风衣,将她压在沙发上,看她的卷发贴在胸前,又轻轻揽开,将她扣子解开,放出她的双乳。
陈与星才知道什么是缠绵,什么是耳鬓厮磨。
他贴着她的耳廓,轻吻细语,然后低头吻她,整个过程都没松开对她的搂抱,他埋在她肩头抽弄的时候说:“与星,对不起。”
让你一个人这么久。
陈与星怨过他,她今天做这些,是大学那些情侣都做过的事,她想让他陪她一次。都叫她女神,把她捧得高高在上,可她好羡慕他们的爱情友情。
四年,一直是一个人吃饭。
可都是她不好,她没法正常的生活,让他那么累,分担父亲、兄长、爱人和朋友的角色,束缚他至今。
陈与星抱紧他,摇头,并没说出来,只是允许他再深一些,她现在不用再想这些了,他做完他的事情,愿意和她在一起,她的所有等待都值得。
等他速度加快,陈与星不禁轻喘起来,侧头蹭他的侧脸,叫他哥哥。
然后同时到达顶峰。
出发前陈沉陪她去看张眉,她又生了不少白发,掺杂在黑发中,已经半灰,见到二人,尤其是陈与星,她披着及腰的深色卷发,风衣半系,已经长大成这样了,出口却是:“你们回来做什么?”
陈与星习惯她的出言讥讽,将陈沉手里的买的大大小小的东西放下,放在门口玄关,在放之前也擦拭了底部。
她说:“妈妈,我们要去英国了,以后不会再回来。”
张眉张张嘴,她接着道:“除夕也是。”
“对不起,辜负了您的期待,我没变成优秀的大人。”
她这样说,还给张眉鞠躬,腰弯得那样低,是真心觉得自己错了。
错而不悔。
陈沉拉她,让她不必这样。
她直起身子,跟张眉挥挥手道别,张眉想起她第一次去小学,也是这样转头,跟她挥手,那么乖地说了:“妈妈再见。”
张眉不禁对着那个背影说:“与星!”
陈与星微微含笑,她发觉这时候,这孩子的笑容是真实温暖的。
张眉又看了看她身旁的人,一声呢喃样的“阿沉”。
陈沉才不会看她最后一眼,只有陈与星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从来不是。
陈与星抿抿唇,转身挽住他的手,走了一段才说:“哥,你有没有听过一种鸟,它没有脚。”
陈沉懒得提王家卫,睨她:“想让哥死?”
阿飞不就是在火车上被人砰砰两枪。
陈与星明明是在说他没有回头的事,听他这样说,差点跳起来:“你乱说!你快呸呸呸!”
陈沉对着她的嘴啵了三下,正逢邻居出门,见了后完全是惊骇世俗的脸色。
他当做没看见。他以后日日要在外面吻她。
陈沉拿出一支烟抽了,将她揽在怀里,轻轻道:“呸完了。”
“变态。”
陈与星走在熟悉的一道上坡脚下,外面就是车停靠的位置,这个坡走了多少年岁,他牵了她千次万次,现在她和他并肩,仍是一高一矮的两道影子。
“哥。”
“嗯?”
他正在掏车钥匙,侧身看她,她插着口袋站在他身旁,已经成为大人。
陈与星甜甜地笑着,她用我想开头,说:“我想要买五只小羊。”
五只干嘛用,陈沉说,他愿意给她买五千只,放羊放到累死也乐意,只要她这样开心。
她笑着抽抽鼻子,抬头看向远方,远处的喧嚣像山啊,把往事都吃掉了,因有他在,景色铺换为无尽的绿草如茵,成了她永生的田园。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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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那段出自电影《阿飞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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