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一片金红色洒亮城市景色,群鸟划过辽阔天空逐渐渺小,在街道旁的河道波光粼粼。
两位少年站在河道上方的栏杆后面,注视河道的水流缓缓流动。
「阿任,心情有好些了吗?」段翊晨双手交叉,将手放在栏杆上,看起来悠间放松的样子。
「有,谢谢你。」温怀任露出近期少见的微笑。
「我其实一直很想问,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喜欢上程熙?」
「说来话长⋯⋯」温怀任望向天空,回忆着当时的事。
这件事是在他实习没多久所发生的事情,距离现在已经隔了一段时间了。
温怀任按照生死簿的资料,来到了医院,准备要带走一位罹患罕见疾病的女孩。
小女孩还没享受过人生的璀璨时光,就得跟他走了,实在有点残忍,温怀任想。
当温怀任走到女孩的身旁,女孩的身体不似将死之人,没有死亡的气息,令他十分疑惑。
——难道是生死簿记载错误?也是有记载错误的事蹟过,我明天再来看好了。
第二天——
小女孩的生命跡象仍然生机勃勃。
随着一天两天过去,女孩虽病情加重,仍感受不到死亡讯号,温怀任开始怀疑生死簿的记载对象是否有错。
温怀任刚好这天有事晚点到,瞧见病房多了个陌生的身影。
有人坐在病床旁看着女孩画画,温怀任看见那人穿着月老班的制服,是同校的同道中人阿?不过怎么会在这里?
白发少年站起转身,他绑着小截马尾,皮肤白皙,面部轮廓柔和,尤其是翠绿色的双眸,如晨光般漂亮。
白发少年轻声,「她还有一幅全家福的画没画完,可以等她画完再带她走吗?」
温怀任看着女孩稚嫩脸蛋带着认真的神情,坐在病床上涂涂画画。
温怀任猜想到一种可能性,「是你给这小女孩续命的吗?」
白发少年歉意的回答:「是我,没想到被抓到了。」
温怀任为少年的所作所为感到讶异,因为天上神明一旦违反规定干预凡间事,是会有神罚的,神罚会在违反规定的二十四小时内造成全身性剧痛,他体验过一次,那痛感是度日如年的身体绞痛。
「为什么?」
「他父母红线是我牵线的,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不忍心看他那么小就离世。」
温怀任看了看少年和小女孩,「好,我等到他画完图再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