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门,很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一斤和十两呢?”
杨醒本来在和黎央讲一些剧组里的人际关系,闻言翻了个白眼,说,“让我宰了。”
“我把你宰了好不好,”谢简文彬彬有礼地回了他一句,然后说,“送到我哥那儿了?还是让我哥去我家喂?”
“肯定送你哥家了啊,”杨醒没好气地说,“每天早晚去你家,累死他?”
得知猫狗有着落,谢简文放了心,又叮嘱他:“你看着点我的猫和狗,一斤不能再胖了,它都快长成球了。”
杨醒最不耐烦听他唠叨猫狗,送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转头跟黎央告辞:“好好拍戏,小冲下午就过来,你有事跟他说就行,我回公司。”
黎央起来想送送他,被杨醒按下了,“待着吧,我走了。”
他拿着车钥匙出去,显然是不想跟谢简文交流猫狗问题,然而谢简文还不肯饶过他,跟在后面追了一句:“看着点我的猫啊!”
杨醒早就被他的猫和狗折磨的不轻,惹不起就躲,眼下想躲还不被允许。
他一点也不想再客气,遥遥地回了个“滚”,语气自带三个加粗感叹号,暴躁地走了。
“你不怕酒店里有外人,”黎央看见谢简文心满意足地关上门,一副愉快的样子,不禁笑道,“明天微博头条,‘谢简文与经纪人疑似闹翻,不顾场合当众骂架’,标题我都起好了。”
“听着不错,你去发吧,”谢简文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甚至跟他开起玩笑,“我大号点赞,帮你凑浏览量。”
“发家致富新路子啊,”黎央煞有其事地感叹,“有文哥支持,看来我就算退圈也不愁下半辈子吃穿了。”
“应该的,举手之劳,”谢简文说,“可惜你还没退圈,所以很不幸,今天晚上就有你的戏,而且得熬个大夜。”
黎央配合地叹了口气。
既然他没有做娱记的心,也就只好把“不幸”贯彻到底,安安心心去熬夜演戏,日复一日。
在剧里,谢简文演一个年轻的商界精英,叫代晟,是温殊的老板。
他刚入行的时候,一心追求情怀和梦想,屡次受挫后改变了心志,要求旗下艺人向商业化发展,绝口不再提当初的梦想。
温殊也是追求歌唱梦想的人,在不出名的时候就跟代晟合作,是代晟最早的艺人之一。可代晟改变初心后,两个人产生了很多矛盾。
他们两个人的冲突是推动剧情发展的重要支线,从相遇相知到相互提防。
最后代晟找到了很多更合适的、商业价值极高的艺人,温殊也在坚持之后实现了梦想中的舞台。
只是两个人已经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某种意义上的两全其美,某种意义上的两败俱伤。
他们的关系虽然不是主线,但从开始到最后,每一段都是很精彩的看点。
而黎央和谢简文配合又非常默契,对戏时情绪拿捏都特别到位,甚至很少ng,远景近景都没什么瑕疵。
两者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导演和编剧都很满意。
而且导演的水平真的很高,选演员的时候也严格要求。
所以在黎央和谢简文之外的戏份,拍摄过程也没什么大的波折,一切都比较顺利。
因而到了最后,杀青的时间居然比计划中还要早了半个多月。
杀青当天,何襄在群里发了个地址,说他已经包了整个酒楼,全组去办个杀青宴,庆祝一下。
他在剧组时的要求虽然严格,在生活中倒是很大方的,而且作为名导也不缺钱。所以酒楼定了全市最好的,群里的人当即欢呼雀跃起来,纷纷响应。
黎央刚收拾好行李,看到群消息提醒后,合上箱子就去了隔壁,敲谢简文的门。
“导演说今天晚上杀青宴,”门开之后,黎央很兴奋地问,“你几点去呀?”
他实在难掩激动,因为这是来到这里第一次杀青,意义非凡。
谢简文似乎有点奇怪,说:“我几点去?”
黎央点头,一脸期待地说:“一起去吧,省得喝了酒不方便开车。这样咱们吃完饭可以一起回去,或者时间还早的话,还能先去接一斤和十两呢。”
“我……”谢简文犹豫了一瞬,笑了笑,说,“听你的吧,我不太知道几点合适。”
“好呀,那我回去问问他们都是几点走。”
谢简文目送他进了房间,回身关上门,拨了个电话给杨醒,“你来的时候,先把我和黎央的行李带走吧,我们暂时不回去。”
“为什么?你们干嘛去,有事?”
“杀青宴,”谢简文言简意赅地说,“今天晚上。”
杨醒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也是产生了一段时间的静止。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不可思议的疑问声。
“我没听错吧,谢简文,你是谢简文吗?你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东西吗?你最好自证一下身份!”
谢简文无话可说,因为他也没法说出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想到刚刚黎央来问自己几点出发,连声调都透着开心。
对着那样一副表情,他难道能回答出一句“我不去”吗?
“你别管,”既然说不上来,他干脆拒绝回答了,“记得让我哥把猫和狗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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