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慕于巧竟然敢利用自己的性命,把所有人骗进了赌局里。他算准了每一个人幽微的心思,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凭藉意志决定,实则却步步走进了致命陷阱。
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预判着她们的背叛,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一步步将计画执行贯彻,甚至把自己的性命也当作筹码?
「慕于巧一向心狠,不管是对别人,或者对自己。」
洛泽川自己的手也是冰冷,她轻轻摩娑慕凡希细腻肌肤,试图分享一星半点的温度:「他很在乎你,所以他才会冒险动了心脏手术接下家业,让你可以继续过你无忧的警察人生。」
慕凡希紧紧咬着唇,笑容苦涩:「他敢赌是因为无论输赢,他的目的都能达成。他赢了,那些伙伴死了,我作为最初情报的提供者,不可能还死皮赖脸待在警界。他重伤失势,我不得不回到慕家帮忙他,与你再无可能。如果真的赌输了,他真死在那场爆炸里,我也会因此懊悔一辈子,像他所希望的一样,永远记得他。」
洛泽川闭上眼,往后靠在她柔软的怀里,扔开本子,长长吐出一口气:「慕于巧太了解人心,比你和我都还要坚持太多。」
唯一漏算的,是人心可以不顾利益,做出多么违背理智的事情。所以慕于巧没能算到局长的放手一搏,也没能算到黑城堡不置一词的牺牲。
「但是,都结束了……蓝玫瑰已经被销毁,慕家的势力在台湾也回不到从前了。」
「是啊,结束了。」
两人在寂静中相互依偎,没过多久,洛泽川的表情渐渐变得古怪起来:「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节操?」
这句话有些咬牙切齿。
慕凡希无辜地耸了耸:「我们这么久没做,你不想要吗?」
「这里是医院病房,护士随时会来巡……嘶,你手别乱动!」
慕凡希捞出拜託霍兰送来医院的耳环盒,细心地为洛泽川戴上她精心准备的星光熠熠,满意地看了两眼,曖昧却又温柔地舔吻了下那光滑耳垂。
「我还欠你一句正式告白,」慕凡希探手下去,在层叠的被子底下,鑽入洛泽川宽松的病人裤里,揉了起来。动作那样随便,眼神却重得烫人,他要把那样乾净的洛泽川打碎,融上自己的色彩,「不要再只是睡过的关係了,让我转正成你女朋友吧?」
洛泽川一把抓住她的手,回头看,那一眼让慕凡希想起她刚刚回归、在港口一起执行任务时,洛泽川掐住她时的那一眼。
又野又挑衅。
慕凡希顿了下,二话不说,起身把人吻着推进了洗手间。
再热一点,再浪一点,再抵死缠绵,再悖德禁忌一些。
洛泽川受不住后入式的深,眼角红晕了又晕,双手撑在洗脸台边,被慕凡希逼着看向镜子。所有情慾失控,所有放肆品尝,全都随慕凡希又重又狠的动作映入眼帘。
她们伤都还没好全,动作间都仍有撕扯的疼,可谁也不先退,执着地彼此征伐。
洛泽川喘着气破碎了尾音,感受到手指又塞进了一根,她体内的痠麻感越来越大,直到慕凡希摀着她的嘴,一寸寸碾到了某块软肉。
她痉挛地在慕凡希掌中喊了出来,洩出的黏液溼了她一掌,她们饜足地在镜中互视,又慢条斯理开始了第二次。
这次她们时间很多,没有迫在眼前的危机,没有黑白两方的挣扎,只有炽烈情慾延烧,烧得两人如痴如狂。
有些人注定是沉不了的落日,亮不起的黎明,但那也没有关係,总还是有些光芒可以在那黑暗中盛放。
陆地上遥遥相望的两朵花,其实根系在泥土里亲密相依、同流合污,虽生在泥里,但也幸运地开出了雪白的花。
可以这样继续下去。
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