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道:“……乔金醉……金醉呢?……”
艾玛丽和艾保罗都是一窒。
艾保罗回脸去看艾玛丽,艾玛丽从沙发上一气站起来,道:“她……她……沫沫,她……她换班去了,睡觉呢!”稀里哗啦抽了张纸巾擦擦脸,指挥她哥哥,“哥,站着干吗?!快,快叫叔叔他们过来!”
苏经纶哭了这么两天,再见到女儿,红涩的老眼一滴泪都掉不下来,当真是泪干了!倒是苏沫沫的后妈邱秀,陪着艾玛丽又嚎了一场。
苏沫沫向父亲伸出手,原本娇嫩细腻的小白手上,全是划痕,贴满了创伤胶,苏经纶握住女儿的小手,坐在床边嘴唇抖抖顿了顿,这才又掉泪。
“爸……”苏沫沫道,“我没事的,你要好好休息……你、你们晚上,都睡在哪里的?”
苏经纶只探手摸摸女儿额头上的碎发,后妈邱秀擤了鼻子,快语道:“我们就在医院住,金醉给大家安排的vip病房,可舒坦,我们……”
“金醉呢?……”苏沫沫又问。
邱秀:“……”
“哎呀!!已经打电话给她了!!她马上就来!!”艾玛丽忍无可忍,没好气说道。
“苏沫沫!……我心里真不好受!……”艾保罗突然凑到苏经纶旁边,深深的双眼皮泪目大作。
艾玛丽拉住他道:“哎呀!哥!——你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苏经纶道:“……小艾,辛苦了!……玛丽,你带哥哥去休息一会儿,等医生检查好,你们再过来……”
艾玛丽赶紧附和道:“就是!哥!你再不睡该成仙了!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沫沫不是都醒了吗!……叔叔,那我们先过去!……”
苏沫沫还很虚弱,头晕晕的,她向艾保罗笑了笑,别的话也多说不了,一说多,像要抽去全身力气一样。
艾保罗简直觉得天使对他微笑了,有什么罪过以后都会得到救赎,止不住滚了两滴泪,被艾玛丽一拖一拖,向外走去。
病房门一开,门口站了个瞎子,被人扶着。
艾玛丽:“……”
艾保罗:“……”
艾玛丽道:“大大大大、大叔,你是不是走错了?”
社工老罗道:“请问,请问是苏沫沫,苏小姐的病房吗?我姓罗,那天苏记者采访过我,就在我们小区……唉……我担心极了,又找不到人打听,后来去派出所问了,这不,我和我爱人,来看看苏小姐……”
老罗叫他太太扶着,小心翼翼摸进病房,放下一支扎得不算精美,但果子很足很贵的果篮,众人一阵寒暄,老罗坐下,对苏沫沫道:“……医生瞧我看不见,才让我们进来的。刚刚才晓得,原来苏记者你,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唉,你真是不易啊,不简单呐!这工作……可是吃苦了!……你要不是来我们这种地方采访,怎么会!……”
苏沫沫稍稍能靠坐起来一些,道:“罗老师,快别这么说!我们都不及你的……让你破费了!……”
艾玛丽拽拽艾保罗,小声道:“哥,我们先走吧……人多了,影响休息……”
艾玛丽那手刚碰上门把,乔金醉精神焕发从外面推门进来。
艾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