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这种事情哪好意思叫医生过来?
饶是乔金醉脸厚如此,也毅然决然地摆摆手,幽幽把门关上。
她一寸一寸,扭动脖子,回过头。
红艳艳的椭圆形咬痕,像一枚小小的猪肉章,随之转动。
苏沫沫:“……”
抱住被窝,紧贴床橼,瑟瑟发抖,眼冒泪花。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乔金醉一蹲身!
苏沫沫:“!!!”
啊啊啊啊啊!要扑上来了!!
抄起枕头准备砸!
谁晓得,那人一蹲下,就没有再站起来……
墙角里,她独自面壁,开始啜啜饮泣。
苏沫沫:“???”
梳妆台上一盏晕黄的台灯,惨淡橘白色冷光,斜斜打在乔金醉的背影上,拉出一个凄凄抖动的阴影,在寂静夜里,说不出的沧桑与悲凉……
苏沫沫:“……”
——到底是谁侵犯谁啊?!
乔金醉回过脸,银亮亮的双眸饱含泪水(多半是疼的),哀怨道:“……毁容了!!……呜呜呜呜呜呜……”抱臂埋头大哭。
苏沫沫:“——活!——该!”
乔金醉:“……人家喜欢你嘛!!你不能这样对我!!给别人亲,不给我亲!!”
苏沫沫一听,气急攻心:“我、我什么时候给别人亲过?!!”
乔金醉:“就有就有!!结婚那天!我的初吻都给你了!!你怎么对的起我!!”
苏沫沫满面涨红,在床垫上跳起来,捍卫自己的清白:“那也是我的初吻!!!——”
乔金醉:“……”被我夺走了?
苏沫沫:“……”被你夺走了!
乔金醉心中一乐——小媳妇急疯了,看起来不像装的,可能对艾保罗只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两人虽然同在美国的时间很长,但一个在东海岸,一个在西海岸,恐怕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