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醉修长的食指指节,轻触苏沫沫的下巴,眼中柔光流溢,像在安慰刚刚遭受到巨大惊吓的小新娘。
“走。”
声线清朗,乔金醉牵苏沫沫不放,力道不轻也不重,一边领她走过红毯铺就的中道,一边矜持笑意,轻点头接受夹道恭贺的吉言佳语。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神父稍有怨念,但眼见如此样的一对璧人,在自己的主持下,佳偶天成,永结同好,心下也是甚为安慰。
等等……好像忘了点儿什么……
“啊!!”
神父一拍脑袋。
“戒指!!你们忘记交换戒指啦!!!——”
.
目前为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两位当事人自己知道。
但于普罗大众看来,这场婚礼,没有白来。
谁能低估爱情的力量!
那发足狂奔,不顾一切投入爱人怀抱的奋勇姿态,从此,将深深镌刻于每一位来宾的脑海。
即使是两个女人的婚礼,也如此让人振奋,令人折服。
特别那悠长一吻,甜蜜、温暖、感人,是对“恩爱”二字最为完美的诠释。
当众人被祸害得少女心爆棚,如痴如醉体味着别人的幸福,检视着自己的人生的时候,苏沫沫和乔金醉妻妻,站在一扇厚重考究的高大门楣外,听双方家长,闭门吵架。
二人未及更衣,苏沫沫抱住堆叠如裸钻矿脉的婚纱裙帷,伏于门缝,艰难倾听了小会儿,实在听不清什么,只觉得内中有女人的声音鬼哭狼嚎,知道父亲又落了下风。
她明透透的杏子眼珠落寞低垂,本该活泼挑翘的小眼梢亦显沉重。
乔金醉也凑在苏沫沫身旁,跟着听。
但乔金醉明显是个凑热闹的。她狭长细眼中美目流转,对一门之隔的室内战争无动于衷,只将注意力热忱无疑的放在那张怯生生的小脸蛋上。
乔金醉如此成功地吸引了苏沫沫的注意。
咫尺之间,呼吸可闻。
苏沫沫知道乔金醉故意在瞧她,连带那种轻薄不羁的勾唇微笑,形同调戏。
白她一眼,苏沫沫移步,离着乔金醉,站远,站远,站得远远的。
乔金醉细眼轻划,薄唇稍动,恬不知耻步步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