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之听出了怀里的小家伙在闹脾气,倒觉得有些乐呵。
别看平日里哄她看着没多大成效,等你真的不哄了,她还不乐意了。
果然,追老婆的路上花言巧语不能停。
不过这话陆景之是不会松口的,万一她揪着自己这句话让自己两年后再去娶她,这不是逼着自己出尔反尔吗?
“你生气了?”
“没有。”
沈缘福回答的兴致并不高,有点儿不想和他说话。
陆景之放开搭在她脸庞上的手掌,想要抬起她的脑袋看看她生气的模样。
而沈缘福则并不想看见他那张脸,尤其是刚才他在笑的时候虽然没有发出声,可胸膛的震动瞒不过她。
明知道自己在生气还笑,有种你倒是再笑啊!总有你哭的时候!
沈缘福深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他在乎自己,就不愁治不了他。
所以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这句话并没有说错。
陆景之亲了亲沈缘福头顶的发丝,顺着她的话来。
“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意料之中的,趴在胸膛上的人并没有搭理自己,陆景之话锋一转,又转到了今日将她虏来的正事儿上。
“今日我在红螺庙时,郭信同我说了件事儿,害得我顾不上前夜里一夜没睡已及其疲惫,忙快马加鞭赶回了永修县。”
知道沈缘福心软,陆景之先是卖了个惨,停下来观察着怀里人的动静。
从红螺庙到永修县,快马加鞭一个来回也要四五个时辰,前夜里一夜没睡沈缘福知道是因为来看了自己,不禁将头更埋低了些。
虽然如此,不过沈缘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应该拦着陆景之,不能让他把那事儿给说出来。
可沈缘福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拦,陆景之就继续开口往下讲了。
“郭信同我说,我媳妇儿要跑了。”
沈缘福哑口无言,这下自个儿主动抬起了脑袋看向陆景之,想看看他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不过当看到他故作可怜的脸上眸底深沉,显然是在压抑着心里的不悦,这才突然想起了自己下午去见燕故山的事。
这个……他不会说的是指这事儿吧?
一时沈缘福有些心虚,忙想要将脑袋埋进陆景之的怀里,却被陆景之给拦住了。
陆景之双手一左一右禁锢着沈缘福的脑袋,不给她装鸵鸟的机会。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的。”
说,还是不说?
沈缘福有些纠结,万一他指的不是这件事儿呢,自己说了岂不是更糟?
可凭着陆景之的本事,要知道自己的行踪也不难,保不准他还真知道这事儿,这种情况下似乎是坦白比较有利。
沈缘福心里踌躇着,突然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去见了燕故山一面,又没人知道自己的想法,谁能说去见一眼就是为自己相看夫婿的这种话,说出来也站不住脚。
这么一想沈缘福心里头踏实了许多,心一狠摇了摇头。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陆景之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小妖精敢做不敢认,倒像是自己白白生了这场气。
“你最好没有,不然你看上哪个,我弄死哪个!”
好在陆景之还记得心上人还在看着自己,虽放了狠话,狠戾的模样到底没有表现出来,生怕吓着了她。
不过虽然收敛了表情,可眼底的阴霾终是留下了一两分,沈缘福看得一清二楚。
明白陆景之不仅仅是放狠话,而是真的做得出来,沈缘福倒也真彻底绝了其他心思,省得祸害了别人。
犹豫了一下,沈缘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一开始陆景之并不觉得沈缘福是看上了那个燕故山,毕竟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面,陆景之猜想她只是要找一个人来入赘沈家做她的夫婿,而燕故山各方面都适合,这才选了他。
因此陆景之只是气她居然起了另找夫婿的心思,倒没怎么在意燕故山这个人,觉得不是燕故山也会是其他人,不过是一个条件适合的人罢了。
若不是最后将人虏来看看她梦中笑得香甜,一时忍不住问她梦到了谁,当亲耳听到心上人梦呓中说出了燕故山这个名字被刺激到,陆景之也不至于如此失控。
而现在陆景之是真怕沈缘福心里头对燕故山这个人上了心,毕竟看情况这次见面她似乎对那燕故山挺满意的。
真是该死!
陆景之嘴角一钩,收起了那些心思。
“也是,我料想你也不会想和好姐妹抢男人!”
“……什么?”
沈缘福看着他嘴角的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