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现在知道了,可还想嫁给皇叔?”戚奉季挑眉笑道。
周莯依娇美笑着,指尖轻挑衣衫,霎时红裙褪尽,随即一双玉臂揽上戚奉季的脖颈,娇软泛香道:“不想了,可不想了,二皇子帮帮奴家可好?”
美人投怀送抱,焉有不吃之理?
戚奉季眼珠泛红道:“难道你要本皇子为了你得罪父皇,得罪五皇叔?”
周莯依在他颈边耳鬓厮磨,**勾在他的身侧,道:“奴家可以不做正妃,这正妃的位置留给二皇子的母妃挑选,奴家做侧妃足矣,只求二皇子不要叫奴家嫁给一个老头子。”
她在耳边轻声诉说,眉目间柔弱可怜却又妖媚勾人。
戚奉季被她勾的心绪不稳,呼吸粗重,这等容貌嫁给戚司邰确实可惜了些,道了声妖精后,戚奉季一下子将她抱起向床榻走去,床幔落下,红烛帐暖,**一度。
琀王戚司邰还在路上赶往京城时,戚奉季与周莯依一同进到宣政殿内。
没人知晓当日午后他们在宣政殿里与盛佑帝说了些什么,只是当值的太监说盛佑帝发了很大的火气,外面都能够听见雷霆震怒般的声音,随后,荣贵妃赶到,而戚奉季与周莯依一直道酉时才离开。
紧接着,又一道圣旨赐下,荣宥公主与二皇子戚奉季两情相悦,但因德行有亏,被指为侧妃。
镇北将军府。
褚寻真疑惑道:“琀王不是已经在路上了吗?陛下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戚奉季与周莯依到底和盛佑帝说了些什么,才叫圣旨下了又改?
褚空宁道:“荣宥公主若是不想嫁给琀王,圣旨里又说她德行有亏,怕是与二皇子有染了吧。”
“噗——”褚空泽在旁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拍着胸口道:“厉害,她还真是胆子够大,也够不要……咳,就不怕陛下怪罪?”
“你看陛下怪罪于她和二皇子了吗?”
褚空宁摇头道:“这等丑闻遮着掩着都来不及呢,陛下怎么可能会公之于众,且一个还是他的儿子,只得认下此事。”
“为了不嫁给琀王,还真是不择手段,侧妃也认了。”褚空泽咂咂嘴。
褚寻真也摇头,起身道:“大哥二哥,我去工坊看看。”
“什么事情?”褚空泽问道。
褚寻真道:“弄出点东西,要拿回来做些实验。”有些化学制品需得工业制出,府里不好弄,便要去工坊,现在她要去拿回来。
褚空宁道:“娘解了你的封禁?”
褚寻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挠脸颊:“我和娘保证了,不再做王水……”
不过,再进实验室后,她发现做王水的制备还剩下一点,没忍住,又给做出一小瓶,现在这瓶被她包在腰侧的小包里,打算带出去销赃。
褚空宁点头:“那便好,不然大哥二哥也是担心你的,出去早些回来。”
褚寻真答应下来,带着妙舟妙竹前往工坊,她腰侧特意缝制的小布包不注意看就好似一朵装饰的花卉,手掌大小,可想而知后来制作出来的王水有多么一点。
从工坊里出来后,要徒步经过一条窄街,对面走过来一个佝偻衣衫褴褛的人,褚寻真注意避开,可那人却腿脚不稳的碰撞到她。
“对不住,对不住。”那人连连道歉,声音嘶哑难听。
褚寻真道没关系,看他时才发现他闭着眼睛,是个瞎子,看样子是吓坏了,不断的拜首道歉,甚至要跪下。
妙舟与妙竹过去搀扶,“我们小姐已经说没关系了,你快起来……”
话未说完,迎面一阵迷烟,两人意识模糊,霎时倒地不起,褚寻真一惊,却已经来不及防备,脖颈后痛楚传来,晕倒过去。
“大人。”又有两个男子突然出现,对眼瞎的人恭敬道:“这两个婢女要怎么处理?”
温易道:“杀掉。”
两人欲要动手时,窄街的拐角处却传来脚步声,来不及动手,温易叫他们先带着褚寻真赶紧离开。
………………
耳边有嘈杂的声音传来,褚寻真动了动,意识慢慢回归。
待逐渐清醒后,她欲要伸手摸摸疼痛的脖颈,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什、么地方?”
褚寻真蹙眉环顾四周,发现她被锁在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应该是处柴房,周围满是干柴和草垛,馊水,鼻间更有难闻的气味儿。
而她,则是被人扔在了草垛上,再往旁边一滚,就可以与馊水接触。
下人疏忽,其中一个放水的水桶破开小洞,里面的水已经流的差不多,浸湿了她身下的草垛,褚寻真打量到这里,心中一惊,急忙坐起侧过身体,不让腰间的小布包沾染上水。
就在这时,门外有脚步走动的声音,不多时,锁紧的门被打开。
褚寻真抬起头,讶异道:“荣宥公主?”
出现在门外的正是周莯依,她好似酷爱穿红色,来蔚朝后,褚寻真就没有见过她换过别的颜色的衣服,衬托她的容貌艳丽非常。
“县主在这样的情况下倒是镇定。”周莯依笑着走进来。
褚寻真看向她的身后,其中一个眼瞎的男子明显就是在窄街处撞到她的人。
周莯依注意到她的目光,勾唇笑了笑:“瞧瞧,粗绳将栖宁县主的手腕都给磨破了,来人,将绳子解开。”
两人上前,绳子是解开了,可他们却压着褚寻真跪下,正巧跪在周莯依的面前。
周莯依只感觉到无比的快意,好整以暇道:“没有想到绑县主过来竟然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轻易的就让她得手了。
褚寻真不见慌张,不咸不淡的道:“毕竟谁都没有那个胆子,敢当街绑架镇北将军的独女。”
周莯依蓦然笑了起来:“县主这是在威胁我放了你吗?你放心,不会有人查到本宫头上,瞧见本宫身后这人了没有,是他绑走了你,可不是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