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事情败露了,若不是褚姑娘就是雁溪先生,若不是她今日证明自己,并且有虞子为其作证,恐怕……褚姑娘的名声真的会被谣言所毁掉……”
而不明真相参与谣言者,皆是帮凶!
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谣言猛于虎,无人为智者,不知不觉间便可毁掉一个人。
曾问初道:“倚琴,本官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是你自己恶意做下此事?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白桓初不由得悄声对戚司安道:“倚琴是家生子,恐怕她不敢也不会将真相说出来,而我们手中没有证据,就算真的是萧素兰所为,也不可能将她定罪。”
“毕竟,她还是太守之女,朝廷命官的女儿不好……”
现在的事情已经很明了,就算众人皆以为此事与萧素兰脱不了干系,但只要萧素兰咬死不承认,倚琴不说的话,根本不可能定下罪名……
果然,倚琴最后伏低身体,颤声道:“没有人指使奴婢,全、全部都是奴婢胆大妄为才会犯下如此错事,是奴婢……”
白桓初不由得摇摇头,果然……
戚司安的目光扫向萧素兰,低声道:“她父亲是萧定友?徐州太守?”
白桓初点头:“是啊,萧素兰还曾经在徐州待了两年,怎么?你现在才知道?”
“我以前非得知道吗?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过……”
“不过什么?”白桓初好奇道。
“是该找人好好查查徐州太守了。”
倚琴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诬蔑朝廷命官之女和有功之人,多番罪名连坐,需下五年牢狱,家中本就世代为奴,则降为最低等的仆役,三年之内不得委与重用,无田产则充公等量的银两。
至于春云和刘余升,则下三年牢狱,将全部的田产充公。
三人皆绝望的被拖下去后,萧素兰才慢慢的松开掐紧的掌心,微微挺直背部的往大理寺外走去。
这次,荣薇上前的脚步停下,面露犹疑,没有再跟在萧素兰的身后。
何翠芝拉了拉荣薇的胳膊,低声道:“我们走吧,别与她一处……”
荣薇最后没有跟上去,同何翠芝一起离开了大理寺。
蒋钰风徐璧等学子们欢呼雀跃的跑到褚寻真的身边,先生先生的叫着,她的身旁,父兄三人、蒋胜雪、蒋婼芸等皆在,戚司安在外面看了会儿,便和白桓初慢慢的离开了。
三日后,虞子顺利抵达京城,第一件事情便是进宫面圣,为褚寻真澄清身份。
她便是雁溪之事再无可疑。
自此,栖宁县主褚寻真的大名又一次的为百姓们所知。
半月有余时,徐州爆|发了一起贪污舞弊的案子,事情牵连到徐州太守萧定友的身上,萧定友大饱私囊,徇私枉法,按律例,应革除官职,发配建州。
发配前,京城的萧府被盛佑帝派人抄家,萧素兰等一干人被迫赶往建州。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蒋钰风徐璧等学子们逃课出来,回去太学后,还将要面对孙祭酒与诸位西席们的怒火。
戒尺已经准备好。
但蒋钰风等人却有话要说。
孙祭酒面容严肃的捋着胡须道:“哦?老夫倒要听听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徐璧蒋钰风伍善等人相互对视一眼。
伍善道:“先生,其实我们不是逃课,而是外出上课去了。”
李戎霄道:“是啊,祭酒,我们是去听褚先生讲的课去了,受益良多啊。”
楚阔点头:“褚先生讲得很好,学生也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
一排站立的学子们七嘴八舌的回答,外面,没有逃课出去的学子们则是悄悄地扒在窗下细听。
有西席不禁被气笑了,指着楚阔道:“楚阔啊楚阔,怎么连你也被他们带的狡辩起来。”
伍善当即冤枉喊道:“先生,这怎么能说是狡辩呢,我们是实话实说,说的是事实啊。”
“没错没错,先生,我们不是狡辩。”
楚阔拱手认真道:“祭酒,先生,学生外出一次,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例如学生知晓,光直线与折射传播时,景物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听了褚先生的讲课,看了褚先生所做的实验,受益匪浅。”
其余的学子们也道:“先生,我们也受益匪浅。”
“先生,我们还知晓了飞虹之所以会产生的原理,是因为光的色散!”
“没错,有褚先生所做的盘中铜钱实验,还有褚先生制作出的三棱镜,可在掌心上显出飞虹来……”
…………
外面窗下的学子们不禁听得一脸懵然,面面相觑。
有人小声道:“那什么……我们是不是也应该逃课出去?”
感觉课程落后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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