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宴连着一夜未眠,终于处理完了昨日上报的最后一批事务,赶在中午之前回到当归园。
满心欢喜要和夫人成双去拜祭,结果却在初升的阳光下,看到两人相见的场面,言笑宴宴,郎情妾意。
楼宴的心好比一下子从天堂栽到地狱,疼的他滋滋的响。
回神的时候,两人已经携手有说有笑的进了园子,两边是盛开的红梅,衬的男的高大威猛,女的娇小玲珑。
冒够了酸泡泡,楼宴咬着牙直接进了门口青色的那辆华盖马车,等着瓮中捉鳖……是抓夫人。
他倒是要看看,这表哥表妹的要久别重逢叙旧到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正事。
时间过的很快,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门口停着去郊外的马车一样,楼宴甚至想就这么进去,看看秦容玥怎么解释,便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
楼宴忍了又忍,还是掀开一条缝朝外面看,看到满面笑容的秦容玥和衣冠楚楚的李将军。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换了衣裳,还是说为了秦容玥特意换了一件儒士的衣裳,楼宴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没忍住看了一眼身上的官袍。
话说他已经两天没有换衣裳了,都有一股味道了,但是府衙没有他洗漱的衣裳,秦容玥又不管他。
想着心里竟然有一丝的委屈,酸酸涩涩的往鼻子眼睛里面去。
“啊呀——”
秦容玥的一声叫,让楼宴回神,神色慌张的朝外看,竟然看到李溟武拦着秦容玥的腰,眼中的紧张和少艾,是当他死了吗?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抱了……
“这么不小心,走个路都要摔倒,可是要像儿时那般,让表哥抱你上去?”李溟武开口,笑着调笑踩空一阶楼梯的秦容玥。
秦容玥被放下,拉着李溟武的手臂把歪了的绣鞋穿好,忍不住面露娇憨道:“还不是表哥一路同我说笑,没有看路吗?”
“是怪表哥风趣幽默,相貌俊朗了。”
李溟武长相偏中正,是北方威武男儿的样子,这样玩笑的时候倒是多了一份儒雅在里面,“表妹说,我说的可对?”
“是是是,”秦容玥白了他一眼,不由的笑道:“扬州女儿多才情,表哥这般俊美无双,可要给我找个好嫂嫂。”
上辈子,李溟武最后娶的孙灵,夫妻貌合神离,与她和楼宴相似,没过几年孙灵去世,他也没有再娶,无儿无女,孑然一身。
晚年晚景,多有悲凉。
“扬州女儿再多才情,最好的也被人采了去,表哥且慢慢寻着吧!”
李溟武说着扶着呆愣的秦容玥上了马车,自己潇洒的去前面骑马。
秦容玥朝他孤寂的背影看了一眼,想着这婚约到底让他难受了,即便是拿妹妹对待,那么多年的关心照料也是用心的。
以后,还是少见吧!
离开是她留给他最后的温柔,忘记才是最好的。
听到身后人入内的声音,李溟武朗声道:“出发。”
马车颠簸,有时也会发出些许声响,所以在和木板吱呀的声音相似的声响传出来的时候,众人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
一路风平浪静的往前走,唯有马蹄声不断。
马车里面,秦容玥被楼宴抱在腿上,一手钳制她的双手,一手捂住她的嘴,对上秦容玥愤恨的眼眸,楼宴一样咬牙切齿。
贴在秦容玥耳边吹气,沉声道:“想让外面都知道,我欺负你吗?不嫌丢人了?”
秦容玥娇嫩的肌肤被他手上的粗茧挨着,说不出的麻痒难耐,本来踢到一半的脚停在半空,瞪大了眼睛看他。
楼宴鼻子贴着她的脸颊,嗅着,好像抓奸的郎君在查证些什么。
半晌停在秦容玥含水的眸子上,对之前李溟武放在她身上的手久久不能忘怀。
秦容玥的腰,他摸了都要挨咬……
“我松开,夫人乖一点不要叫,要是不老实我直接点了你。”楼宴淡淡的道。
秦容玥心里恼,但还是点头。
楼宴松开她,手放在她的腰间,用力的捏着,留下自己的痕迹。
“你怎么回来了?还在马车里面?”她压着声音,好像怕被人发现一样。
“有事。”
自然是有事,没事的话楼宴不会这么空的回来,他的时间多宝贵啊!就怕晚个一时半刻,升官的就不是他。
“什么事?”秦容玥手得了自由,忍不住拿帕子擦了擦。
楼宴靠在车厢上,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帕子,又笑眯眯的看着她,“自然是拜祭岳母了,你关心我。”
呵呵呵,关心?
秦容玥撩起眼皮睨他一眼,“关心,自然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