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下,他垂下看过来的眉眼还算是温和。
秦容玥看着他,不满道:“谁说的?什么叫又,我是那样无理取闹的人吗?”
楼宴轻轻一笑,狐狸眼中几分温柔,就静静的看着她,看的秦容玥怀疑自己,陷入了回忆。
好像,就在几天前,也是这样的夜晚……
她褪了鞋袜,让他背回来……
秦容玥把脸埋在膝盖里面,没脸见人了,她怎么脑子一热就,就那样胡闹呢?
一定是夜色太美,她累了。
“那是我吃醉酒了,不算。”她翁声辩解道。
楼宴的声音低沉,似乎蹲在她边上,清晰的传进她耳朵里面。
“夫人,那酒是我替你喝的。”
秦容玥一愣,似乎听到湖里鱼儿游动的声音,耳边是微冷的秋风和他微热的呼吸,一冷一热,难受烦躁。
沉默了一会儿,楼宴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起来吧!腿麻了又要叫唤。”
“哦!”
声音闷闷的,没有理会楼宴伸过来的手,兀自起来,走到前面。
“夫人,你不觉得这夜色有几分瘆人吗?”
秦容玥回神,仔细的感受着四周,阴森森的风声,恐怖黑暗的林子,和突然哗啦啦响起来的湖水……
瘆人,真的瘆人。
秦容玥停了脚步,楼宴狐狸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果然没有一会儿,秦容玥扭头,朝他喊:“你过来。”
他就是个照路的灯笼,楼宴想着走过去,把袖子伸给她,递给她一个台阶。
“牵吧!”
秦容玥不带犹豫的牵着他的衣袖,从上面闻到了淡淡的柿子味道,心里稍安。
回到惊竹轩,两个人洗漱过后,秦容玥看着他擦着半干的头发走过来,里衣带子都没有系,大片的胸膛袒露,脸一红,垂眸看自己的书。
楼宴瞄了一眼那书,不是什么话本子,就单腿曲坐在床尾,另外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擦头。
两个人各干个的事情,屋里一时很安静,直到秦容玥看到兴起的地方,脚丫子忍不住激动晃动,一脚揣在楼宴的窄腰上。
气氛一下子凝滞,他整个脸都是黑了,没擦多少的头发往衣裳上流着水,加上那张看过来的无辜的脸,十二分的诱人。
“干什么?”
秦容玥心虚的摇头,近日养的有些肥的脸颊,软绵的肉微微动着,可爱的很。
楼宴感觉自己手痒了,忍着看她没有动。
可这样的表情在秦容玥看来,就是要讨要一个看法。
她忍不住皱眉深思,想着怎么样把这一茬混过去,半天想不出来,楼宴的脸越来越黑。
她为什么要哄人,要的不就是他生气吗?
于是秦容玥一个翻滚,跪坐在床上,朝他靠近,手伸过去道:“我给你擦。”
楼宴看着她的小白手,把巾栉递过去,暖热的手按在肩膀上,让他身子一紧。
“转过去。”
楼宴木讷的转过去,眸中沉沉,不会又是诱惑吧!
秦容玥在他身后笑容里面夹着奸诈,揉成一团的巾栉也没有整理,胡乱的往他头上拉。
没错,就是和拉木头一样,使劲的拉。
头发被扯掉的疼痛感从头皮到心口,楼宴终于知道她的鬼主意了,就是不让他好过就是了。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我要成秃子了,你能好过。”
“……关我什么事?”秃子又不是她,面子她又不在乎,已经没有了。
“你没事,孩子随爹。”
特意被拉长的孩子儿子,在秦容玥的耳中不断的回响,暧昧至极,好像下一刻就会从哪里蹦出来一个孩子。
楼宴扭头,浅笑的狐狸眼看着她,里面流淌着:要不我们试试?
秦容玥:“……”
一张巾栉甩到楼宴的脸上,秦容玥又是一个翻滚,红着脸钻到被褥里面,空气中带着异样的味道。
楼宴看着她,擦着自己的头发,道:“睡吧!明日送你出去玩。”
秦容玥除了在被褥下面蠕动了一下,许久不见她动静,知道应是睡着了,楼宴将她的脸从被褥里面露出来,看着她沉默。
睡着的秦容玥乖巧的像个娃娃,让人忍不住上去捏捏她的脸,楼宴没有这么做,怕她半夜爬起来造反。
“唉!闹腾的心累……”
心累,也还是要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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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的心境就和林氏一样,这两个熊孩子太让人操心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