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狠狠吸了口烟,一句话重复出来,竟也是不怒自威,“跟我回去!”
“凭什么?”
“凭老子是你男人!”
“不过就是上床而已,顶多算炮友,要真按照你这么说,我到大街上随随便便拉个男人过夜,他就是我老公了。”
炮友?
宋尧倚在茶几旁,修长双腿不经意显露出令人招架不住的迷人。徐真真面颜微抬,同他四目相触,无意间看到男人深谙色的瞳孔,多了抹难以捉摸的阴鸷。
她慌忙垂下头,不敢再去迎视,胸腔内宛如有万千蚂蚁啃噬般,憋得难受。
宋尧掂了掂烟蒂,“你再说一遍?”
她视线投向男人腰间那条爱马仕皮带,“好话不说第二遍。”其实她是不敢说,谁都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她更加不敢多碰。
宋尧两步来到她跟前,薄冷的唇瓣弯出弧度,引以为傲的身材,如同一堵无法跨越的肉墙,只消搁那儿一站,徐真真便窒息不已。
男人给她两个选择,“第一,同我回五号院;第二,我现在就要了你。”眼见徐真真微张瞳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好意提醒,“想清楚再说。”
徐真真抿着嘴唇,满脸委屈。
宋尧拿她当什么了?
即使玩具,弄脏了还得拿去洗一洗,而她呢?
“我不!”徐真真收紧双拳,不想再受任何压迫,“你想要女人,大可以把那个学生妹弄回去。”
“我就要你。”他今儿还就偏不信了!
宋尧抽掉最后一口,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他弯下腰腹,抓着徐真真衣领便开始撕。
徐真真惊惶失措,“放手,你做什么?!”
“别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脱衣服!”
“疯子!”徐真真挣扎,十根指甲掐住他手腕向外拉,带出的一条血痕,深深印在男人手背上,宋尧俊脸划过狰狞,动作一瞬间变得粗暴。
徐真真厉吼,手脚并用踢打他,“滚——”
宋尧利用膝盖将她顶入沙发深处,徐真真的几次反抗他都无动于衷,炫彩的天花板吊顶,散发着枯萎一般的光泽,徐真真被男人强行按死,上半身的衣服都来不及脱完,便拔下她的底裤。
徐真真羞愧难当,眼泪顺势滑下来,“宋尧,”她拳头抬起,落在男人肩膀时,又显得那般无力,“我恨你。”
两天过去,苏堇拎着大包小包,容光焕发的走进七号院,大厅放着电视新闻,乔予笙坐在沙发内,大腿上盖了条薄毯,独自斜靠着扶手小憩。
苏堇上到她跟前,乔予笙睡意比较浅,那团黑暗压过来,她一下子便醒了。
“予笙,我回来了。”盯着她惺忪的双目,苏堇弯唇,“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苏堇将盒子拆开,递给乔予笙的是一条珍珠项链,漂亮,剔透,颜色非常正,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来,价格不菲。
乔予笙接过手,怔怔凝视着掌心,“怎么想起送我这个?”
“你不是快结婚了吗?”苏堇道,“呐,新婚礼物。”
乔予笙将项链装回去,并收起来,“谢谢。”
苏堇挨着她坐下,双臂张开,冲乔予笙胸前抱过去,看似亲昵的动作,饶是以前,乔予笙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她却怀揣了别的心思。
她想知道,小堇和孟岩是什么关系,到了哪一步?
单凭那天看到的一幕,乔予笙猜测得出,两人的关系铁定不一般。
她看着苏堇,眼神直勾勾的,有种抽丝剥茧的意思。
苏堇的下巴杵在她肩膀处,“个把星期不见,怎么就如此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我了呢?”
她一阵揶揄,乔予笙配合的绽开笑容,“小堇。”
“嗯?”苏堇未能察觉到她的异常。
乔予笙掩饰极好,口吻中全是试探,“你还记得om那个小开么?”
她凤目浅浅,眉宇间透着纯然的色彩,根本瞧不见更深的东西,苏堇拿起水果盘一个洗净的苹果,只当乔予笙随口问问,“记得啊,我们公司的小老板。”她一口咬下去,清脆咀嚼,“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幸好你没去那家公司了。”乔予笙表情维持不变,“要不然,他指不定怎么挑拨离间。”
苏堇一愣,口水呛到喉咙,发出阵咳嗽。
她这次回来,自是有打算的,谈枭给的惨痛教训,令她痛不欲生,苏堇不想就这么算了,那个男人,她再怎么做都像以卵击石,可乔予笙不同,她向着自己,只要七号院一天有她罩着,苏堇就能过得舒坦。她不想再当沾板上的鱼,不管是谈老大还是孟岩,她都不想让他们好过!
“小堇,你怎么了?”
乔予笙面无表情,一瞬不瞬瞅着她的脸。
以前她怎没发现,苏堇的潭底,已经多了些复杂的内容?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陌生的?
乔予笙敛下睫毛,苏堇的视线投过来时,她把一切都掩藏起来,苏堇察觉不出,依旧笑得那么深,“我没事。”
乔予笙朱唇微动,“那就好。”
夜,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