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得极坏,酒精充斥,染的一对眸锋含情,迷得人眼花缭乱。
“我保证不脱你内裤。”他的大手不安分,乔予笙用指甲掐他手背的肉,“把我裤子松开!”
谈枭不怕痛,死拽着不放。
乔予笙一使劲儿,他疼得闷哼,“够狠啊,谋杀亲夫?”
“是你自己活该。”
谈枭唇瓣弧度深牵,把她压得更紧,“今儿不信治不了你!”
柒婶端着碗解酒汤上到二楼,听见屋内有声儿,她敲了敲门,“太太?太太。”
乔予笙推了下男人胸膛,“我去开门。”
他眉尖轻蹙,不悦。
“太太,我把汤熬好了。”
“快点。”乔予笙动了动双腿,“柒婶喊呢。”
谈枭翻个身,躺进里面。
乔予笙整理了下衣服,走过去开了门,柒婶没有进来,直接把碗交给她便下了楼。
男人坐在床头,两指按向太阳穴,他今晚确实喝得有些多。
头疼欲裂!
乔予笙坐在床沿,吹了吹汤面上的热气,“给。”
“真贤惠。”
他眼角染笑,倒也听话,一连喝了好几口,乔予笙把剩余的放在床头柜,“早点睡吧。”
“你呢?”
“我先洗个澡。”
“嗯。”
许是累极,谈枭躺下没多久便沉沉睡去,酒精的麻醉,能让人意识减弱,毫无防备。乔予笙垂眸盯着他许久,男人呼吸均匀,眉宇舒展平整,像被烫斗磨过似的。
墙上挂钟指着深夜九点。
乔予笙倾起身,临走时,一脸决然,竟连头也没回!
“太太,你这是……”
见乔予笙披着条坎肩匆匆迈向门口,柒婶站在佣人房外看着她。
乔予笙在玄关处换了双浅棕色雪地靴,“我去外面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她的话波澜不惊,很有说服力,柒婶并未怀疑,“注意安全。”
“你先去休息吧。”
她打开门,冲柒婶露出一抹笑容。
“好。”
咔嚓——
大门带上。
乔予笙几步下到台阶,除了自己之外,她什么也没带。路面积雪很厚,靴子踩进去能淹没脚背,她呼着热气,没走多远便狂奔起来,心跳的频率,仿佛被人刻意按了快进键,扑通扑通狂跳!
这个夜,漫天大雪。
值得纪念,却又必须忘记。
大学门口,魏痕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他单手指腹点着方向盘,时不时扫眼左腕的手表。
前方,迎面一盏车灯点亮。
他黑眸微眯,瞅见出租车上下来个人影。
魏痕推门走下去,乔予笙跑向他,雪花飘落,那一刻,他居然有片刻失神。
美人,美景,能让人迷了心智。
魏痕大步上前,乔予笙还未刹住脚,就被男人一把拥入怀中。
“乔予笙,我们这样像不像要私奔?”
她一怔,双手垂在身侧,只一秒便将男人推开。
“我姥姥呢?”
魏痕噗哧一声,笑出口,“我又被你拒绝了么?”
乔予笙满脸焦急,“我要见我姥姥!”
魏痕不再逗她,反正,来日方长,“上车。”
两人一同坐上车,室内的温度驱散着她浑身的寒意,乔予笙脱下外套,手机紧握在掌心,任其边缘的菱角往肉中扎去。
说真的,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