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过后，宁宁在水里诞下了两枚蛋。
唔，没听错，是两枚蛋。
但其实更准确来说，是两枚极具弹性的卵泡。
宁宁没想到，人鱼宝宝在母体内的繁育期并不像人类那样特别长，他们一般只需在妈妈的肚子里待三至五月左右，然后某天他们自己就会自动从妈妈的肚子里滑出去了。
月色正好的夜晚，海面上洋洋洒洒的月光，亮如白昼，却不会有日光的灼烈刺眼，新手人鱼爸爸妈妈们就躺在海岛上恩恩爱爱晒月光时，人鱼卵泡就这样自己顺着宁宁平躺着的肚皮顺势滑了出来，自个儿溜到了海水里悬浮在水面上，一半水下，一半水面，还没从卵泡里出来就开始边滚边玩。
却不知一旁的新手妈妈吓得以为自己的宝宝出了问题。
还没等宁宁反应过来，两小卵泡又乖乖巧巧凑了上来，齐齐贴在妈妈银白色的人鱼尾巴上，看也不看旁边的玄黑色尾巴和墨蓝色尾巴。
“哼哼哼！妈妈！”
“香香！妈妈！”
稚嫩的声音就这样一前一后从两个卵泡里钻了出来，溜进了新手人鱼妈妈宁宁的耳朵里。
宁宁有些不敢相信。
那么……那么小就会叫妈妈了？
还待在蛋壳里都会认人了？
真是神奇！
小姑娘弯下腰，顺着自己初生不久幻化出的流线型银白人鱼尾，食指轻触，点了点尾巴尖上，两只求贴贴的人鱼小卵泡。
软软的。
但又很有韧性。
滑滑的，有点像鸡蛋清的质地。
“珈尔，宝宝的外壳，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碰碎掉吧？”关于这类问题，宁宁习惯性询问了感觉比较见闻广博的珈尔斯理。
“当然不是。”不服气的墨尔斯忒先出了声。
“对，人鱼蛋出生时，刚开始会是软弹而带有韧性的圆球卵状，接着软弹的韧性卵泡会慢慢在三个月左右变成硬质的外壳，这时才可以称得上是一枚名副其实的‘蛋’。”珈尔斯理难得的好脾气，反倒附和了一句自家自从遇到小妻子以后就愈发变得阴晴不定，时不时就要打翻下醋坛子的兄长。
怎么说呢？
情趣。
对，用他们姆父的话来说，就是情趣，反正伊尔斯诺对着姆父也会时不时的，额，故作“情趣”一番。
常事。
是常事。
“那宝宝们要什么时候才能从蛋壳里出来呀？需要我们抱着孵化吗？”珈尔斯理只顿了一会儿思绪，耳边就响起了自己小妻子有些着急的娇声语调。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望着她，一双手两种用途，分得很均匀，左边的一只拉拉他的食指撒娇要回答，右边的一只玩着墨尔斯忒的手指，时不时地含咬亲亲两下，以表安慰。
安慰是安慰到了，只是估计不止安慰的作用，他哥的腹下一定忍得发疼，他光看着小爱人无意识地玩玩亲亲他哥的手指都觉得小家伙天然撩鱼撩得厉害。
珈尔斯理仗着卵泡里的人鱼宝宝看不见，只能感受得到气息，于是索性不急着解答小姑娘的问题。
只是反抓住小姑娘原本拉着他食指小幅度晃来晃去撒娇的那只手拽到了他的下巴处。
线条利落，骨感分明的下巴贴着小姑娘最近长了些薄肉的软软手背蹭来蹭去。
唔，蹭来蹭去。
蹭着蹭着，变了味，珈尔斯理试探地亲了小爱人的指尖两下，见她毫无反应，干脆大大方方地搞起了小动作。
他含住了她的食指，舌尖卷着嫩白如葱尖的指腹含咬舔舐，一路顺延而上，裹住了整根指节，放出了人鱼形态时特有的尖锐齿尖，对着小姑娘软软肉肉的掌心就咬了一口。
轻轻的。
不满足的，又吮舔了几下。
“啊——唔……”宁宁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小猫似的，娇娇地叫了声，整个人被刺激得只记得远离珈尔斯理的作乱，左手急得后缩。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掌心居然也有敏感点。
真是……醉了……
“珈尔，珈尔，别……唔，咬……”小姑娘炸毛似的后退。
“宁宁不乖。”
要惩罚。
珈尔斯理颇是善于倒打一耙，抓住机会，就揽住了女孩全身。
宁宁也从原本居于两人中间，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的位置上，变成了更靠近左边，整只银白小人鱼都掉进了珈尔斯理的怀里。
墨尔斯忒……
墨尔斯忒气得……说不出话。
他和珈尔斯理最不同的一点就在于，珈尔斯理废话多，如果没意外，说一句话就是挖一个坑;他不爱说话，他行动力强，擅长直接动手动脚！
墨尔斯忒顺着小爱人的银白鱼身，头一下子就贴在了她的腰腹处，约是女孩人形时，两侧胯骨的中间。
但现在这个神秘的地方有细细小小的银白软鳞覆着，是小爱人和他们结合后生出的第二形态，人鱼形态下的私密处。
“乖乖，变成人形来。”墨尔轻轻地哄着，低低哑哑的磁语在女孩的脑子里来回作响，直接来了个美人计。
“唔，不，不要。”女孩上半身，连带着一双手都让珈尔斯理作弄得绯红一片、艳色满满，连着脑子也差点成了浆糊，好在还剩一点点的理智支持着她立场不那么坚定地拒绝了墨尔斯忒的提议。
“听话，墨尔让乖乖更舒服……好不好？好不好嘛？”墨尔斯忒难得的，闷声搞了个大招，脸贴在女孩的腰腹，抱着这节生了蛋也好像没生一样的纤细腰肢腻歪作乱。
说到底，成年的雄性人鱼为达目的，都是，呃……不择手段，花样百出。
所以，抱着自家爱人撒个娇什么的，也不是不能。
宁宁被墨尔斯忒的“好不好嘛”占据了全部心神，低低磁语的雄性人鱼声，在她的脑子里来回——
好不好？
好不好嘛？
乖乖，好不好嘛？
好不好嘛？
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