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看着笑的和善的管事,只觉得抖得更厉害了。
“……刘管事。”丫头抖得厉害。
云傲天挑眉,正思索着原来这个的身份叫刘管事。
刚刚他也是过于心急,没打听清楚就将人弄晕了。
再回神,却发现这丫头自顾自的开始解自己的衣带,一边解一边抖,表情非常的屈愤。
云傲天当即一松手,后退两步:“你这是做什么?”
丫头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奴婢愿意将身子给你,只求刘管事能放奴婢一条生路。”
云傲天看着已经香肩半露的丫头,瞬间跳脚:“你给我把衣服穿上!没见这还有两个孩子!”
说完,又后退了两步。
丫头刚刚怕的要死,一下就忽略了还有两孩子,被这么一提醒,瞬间整个人又羞又怒,立刻将衣服穿好,却是不走。
云傲天受不了她,直接开口:“滚滚滚!就你这姿色,我嫌弃!”不耐烦的吼完,云傲天又小声道,“吓死个人真是的。”
丫头自尊心遭受打击,但比起没命让她又有丝喜悦,忙不迭的走了。
待丫头走了,云傲天这才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这个刘管事到底是个什么脾性,怎么就能将人给吓成这样。
珞九在一旁捂着梦璃的眼睛这才松开,看着云傲天,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加冠了,是应该的。”
云傲天气结,看着珞九恨恨咬牙,最终哼了一声。
这个闹剧结束,梦璃才指挥着云傲天方向,三人直奔偏院。
偏院内,君无镜看着白玉京,感受着正在不断靠近的人,当下冷了脸。
“陛下,臣不想用暴力将您请走。”
白玉京皱眉,他差半步斗尊,无论如何都没跨过去。
斗尊巅峰都不是君无镜的对手,何况他连斗尊都不是。
想着本欲离开,不曾想偏院外一阵喧闹。
接着秦依霜在簇拥下,走了进来。
端的是雍容华贵。
“陛下,皇叔。”秦依霜行了礼,这才站了起来。
这半个多月在宫里日日学习这宫规,硬是让秦依霜都多了一份不怒自威的贵气。
秦明月在玉符中挑眉,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呐。
白玉京点点头:“你怎么来了。”
“陛下,明月是我的胞妹,出了这么大的事,臣妾怎么能不来。”
说完,秦依霜松开扶着自己的宫女的手走到棺材边,看着里面躺着的毫无生息的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弧度,又快速的将其压下。
一双眼睛满是悲伤的泪水:“怎么,就这样……”秦依霜哽咽,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充分提现了自己悲伤过度。
君无镜在一旁毫无反应,白玉京也是丝毫不给面子。
秦依霜一个人这般,没人捧场瞬间有些尴尬。
宫女见状,慌忙上前:“娘娘别难过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是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宫女适时的给了秦依霜一个台阶,秦依霜便有些难过的看着棺材,却是不哭了。
秦书贤和杜若云又折了回来,毕竟皇后娘娘来了可能不算什么,但这个偏院当今圣上皇后亲王都在,他们刚刚被撵走无法,这回又能回来了。
杜若云实在不愿意到这偏院来,偏偏没办法的很。
再一次踏进院子,入眼的便是自己富丽堂皇的女儿,杜若云内心一喜。
“霜儿!”说着,高兴的上前,想拉秦依霜的手。
秦依霜皱眉,不动声色的移开,这才看着自己的父母:“爹,娘。”
杜若云尴尬了一瞬,有些尴尬的将手收回去。
秦书贤颇为满意的看着秦依霜,没有说话。
这半个月来他屡次被白玉京委以重任,地位大涨,可都是因为秦依霜。
秦书贤嗯了一声,想着在这种情况下拉家常也不好,索性直接看向白玉京:“陛下,老臣方才去看了,这月二十一是出殡的好日子。”
白玉京侧目:“二十一不就是后天?”
秦书贤恭敬道:“是的。”
“秦相国,北海国有停尸七天的习俗,你却是三天就想将人埋了,你可真是个好父亲。”君无镜在一旁淡淡的开口。
秦书贤跟君无镜说话也是惶恐的,白玉京是地位权利上压制,君无镜是实力上压制,哪一个得罪了都不行。
当下只能急急解释:“是这样的,这个月只有二十一号宜出殡。”
秦书贤说完,君无镜冷哼一声:“已经月末,多停些时日又能如何?”
“这……”秦书贤为难,杜若云哪会受的了十多天,这才刚刚多久,一出偏院就抱怨个没完。
秦书贤也是受不了杜若云才开的这个口。
“就二十一号吧。”秦明月在玉符里出声,“我觉得够了。”
三天,她要这一家虚伪的人,身败名裂。
君无镜收到了信号,看向秦书贤:“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觉得呢,秦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