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之间,太阳穴突然传来一阵凉意。她睁眼想坐起来,就见莱戈拉斯拿着一个冰袋贴在她眼窝和太阳穴之间,伸手把她按住,“别动。”
那阵凉意立刻平复了不适,她将冰袋贴近,喟叹,“我觉得眼球都快爆裂了。”
莱戈拉斯把手中的伤药放下,语气很冷硬的吩咐,“趴过去。”
目睹她肩背着地,她竟然不下场坚持到第八节。后来翻身回马背又皱眉,就知道她伤势不轻却兀自强忍。当看到她为了救亚拉芬在浪里挣扎,怒火更炽。
艾儿不动。
莱戈拉斯一言不发等着。
艾儿只得道,“医疗队已经看过了。”
莱戈拉斯反问,“他们的医术好过我吗?”
看他很坚持,艾儿只得俯下身去,趴在睡毯上。
莱戈拉斯伸手一按就按到了伤处,艾儿惊叫起来,只得把头埋进枕头,吸收她发出的音波。
他根本还没用力呢,可想而知这外衫遮盖的身躯上还有多少伤,莱戈拉斯轻哼了一声,伸手扯住她的衣领。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艾儿忙支起身子,“别,别撕我衣服。”
这位看似温文的王子一向胆大妄为,在多尔戈多,他二话没说就扯了她的衣袖。但她的帐篷并未太多私密性可言,着实不妥。
“春节赛后我都已经帮你上过药了。”他不以为然。
“那不一样。”那时候她昏迷,现在可清醒的很。
莱戈拉斯放开手,“那你自己脱。”
艾儿更加面红耳赤。少女的矜持令她再借三个胆子,加厚三层面皮,也没法在他的注视下宽衣解带。
“我是医者!”莱戈拉斯强调。
看着艾儿咬着嘴唇,紧抓着外衫的忸怩模样,再耗下去天都黑了,他妥协的转过身去。就听见背后窸窸窣窣,艾儿重新趴在睡毯上。
回过头来,她脱掉了上衣,外衫之下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裹胸,紧紧缠住胸部,肩颈和双臂都露在外面,背部如叶一般优美而略显单薄。一大片如雪般剔透的肌肤带着莹润的光泽映入眼帘,即使早已看过,还是有些心摇神驰。
收敛心神,为她在肩背淤青的部位上药,触手位置的肌肤果然如所料那般光滑细嫩,极富弹性。接着,他双手按住她脑后的脊柱,沿着椎骨一节一节按了下去。比起眼伤,他更担心她脊柱损伤。
艾儿只觉得一阵阵酥麻从脑后沿着背脊一路通到了脊柱末梢。他的按压稍微缓解了她的不适,又带来酸胀和麻痒。她想挣扎又不敢动,偏偏莱戈拉斯的动作非常缓慢而细致,似疗愈,又似撩拨,明明将不适缓解压下,却又把另一些异样勾起挑动,拖延着这场滋味难以言喻的折磨。
莱戈拉斯沿着颈椎按到胸椎,再往下,突然摸到了一节椎骨的轻微突起,与此同时,艾儿轻叫了出来,身体轻微弹动了一下,“痛!”
“是这里吗?”莱戈拉斯微微加重按了一下,果然换来艾儿的尖嚷,双脚还踢蹬了一下。
“有一节错位了。你摸。”他抓住她的手指搭了上去,艾儿反手一摸,果然胸腰之间有点突起,一碰就很痛。
“很严重吗?”她趴着歪过头看他,有些惶恐。
“现在知道怕了?”莱戈拉斯瞪了她一眼,随即,灵活的手指沿着她纤细的腰线一节一节往下。
他极喜欢看她后腰部位的线条,先是一个婀娜的跌宕,又曼妙的扬起,……再往下被紧身马裤包裹的部位就不敢多看了。
艾儿啃着枕头闷声道,“我没事……”
“没事?你知不知道椎骨错位还剧烈运动的后果多严重?”莱戈拉斯一手按住她,另一手继续按摩。
“我……”腰背又酸又麻又痛又胀,她想挣扎,他却不让她动。
接下来,他每按一节都会冷冷问一句,“你以后,还会找讨厌的家伙们来帮忙吗?”
“不……”全身的感觉都集中细腻敏感的腰部。
他的指尖带火,在她的背脊逐节燃起火焰,“你以后,还会当众和别的男精亲近吗?”
“啊……”她的椎骨正一节一节的发烫。
“你以后,还会随便挑衅我吗?”热烫还在继续下移。
艾儿已经说不出话了,把脸整个埋在枕头里慌乱的摇头,发辫散开,凌乱的扑散在毯子上。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明明很生气却没有当场发作,等她无法反抗时,一口气讨回来,连同索求她的保证。
莱戈拉斯手指渐渐移向了尾椎,“你以后,还会勉强自己吗?还会带伤比赛吗?”
每次季末赛她都要受伤,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担多少心。
更多酸痛感传来,“唔……”似是低吟,似是呜咽,他这样的欺负,简直比对她发火还要可怕得多,慌乱的保证,“不,不会了!”
“摔疼了吧?”莱戈拉斯的大掌移上了挺翘的浑圆,“你还会不会……”
感觉到他热烫的大掌渐渐罩上了一方完全紧绷的丰润,艾儿抽了一口气,方寸大乱,再也躺不住了,上身掀动,双腿踢蹬,连连央求道,“不会了!!莱戈拉斯,放手啦,求你,不要!!求求你,啊……”
看她又慌,又羞,又窘,不住保证又满口央求,莱戈拉斯知道这个教训肯定让她难以忘记,也确信没有其他错位的椎骨,这才放开手,让她侧躺下来,用布擦拭手上的药膏。
艾儿的脸孔埋进手臂,连耳尖都泛红了。
她还不懂,有些男的可以拒绝,可以无视,但多数不能被挑衅。而莱戈拉斯是既不能被无视,也不接受拒绝,更加不能被挑衅。
莱戈拉斯一手推她的肩部,一手扳髋部,嘱咐了一句,“放松!”不待她反应,突然向两个相反方向使力,猛然一挫。
那巨大的力量让艾儿惊叫了一声,剧烈的疼痛袭来,仿佛身体会向两个方向拗断。
“好啦。”莱戈拉斯放开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