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隋彧听后笑出声,也不急着去旁边捡球了,反而弯腰凑近蒋朝夕,笑着看着她,兴味十足地问道:“你迟到难道是因为昨天和我吃夜宵的关系?”
“?”蒋朝夕回了他一个满脸的问号。
隋彧直起身,痞痞地耸了下肩,接着说:“我听说晚上太兴奋就容易失眠。”
“哈。”蒋朝夕毫无诚意地笑了一声。
经过昨天的接触,特别是夜宵时两人的独处,蒋朝夕已经确定隋彧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她想,隋彧之所以对她有些不同,顶多是觉得她挺有意思,不讨厌而已。想通了这些,蒋朝夕对隋彧这种调笑的行为就淡定了很多。
蒋朝夕老神在在,反而让隋彧有些诧异。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矮墙那处陈舟寒在嚷嚷。“阿彧?阿彧你咋了?是不是落地没落好啊?大头朝下栽过去了?”很明显,他还在气愤刚才隋彧那句“姓陈的小姑娘”。
没搭理陈舟寒的幼稚话音,隋彧看了下手表,接着侧头看旁边,“喂,同学。”他随意地叫了声,“帮我把球扔过来?”
隋彧的样子是有些倨傲的,尽管态度很好也隐藏不住。这或者并不是有意为之,是从小环境使然,让他时刻都透着丝傲慢。只是从隋彧进到新操场这边后,众人都已经认出了他,所以也没人埋怨,篮球很快送到了隋彧手上。
“谢了。”隋彧接过球,轻抬下巴朝对方示意。姿势转变下,刚好带出遮挡的光亮,半张脸浸在日光中,脸部深邃的线条都柔和了很多。
蒋朝夕微微仰着头,视线里隋彧的笑也载着光,微微的失神中隋彧说的话也变得模糊不清,等回过神只听见最后的那声“再见”。
蒋朝夕赶紧侧过身,轻轻地呼出气,对于自己发花痴的行为进行自我谴责。直到一阵风拂面而过,蒋朝夕彻底清醒过来。接着意识到了,迎面而来的,不只是清爽的风,还有正在她眼前翻飞的塑料垃圾。
她分到的分担区在顶风口,于是隔壁的一些体积小重量轻的垃圾都随着这阵风朝她这边飞过来。迟到受罚的规矩就是谁打扫完就可以离开,回去继续早课,准备迎接第一堂课。
如果打扫不完,那就要趁着休息时间继续打扫。马上就是体育生的早训时间,可想而知垃圾灰尘又会多,所以小操场上的人都想赶紧打扫完。
对于这种主动飞过来的垃圾,蒋朝夕当然不能让人家再扫回原来的地方,也只能自认倒霉。只是当她看见隔壁有人趁着这阵风把吹不起来的垃圾也朝她这边扫时,自认倒霉这种安慰是起不到作用的。
蒋朝夕看着对方愣了有几秒,接着顺应本心,想也没想地出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她是真的非常茫然。
“怎么了吗?”被叫住的两个女生同时一顿,接着直起身子,用比蒋朝夕还大的声调回道。只是脸上的尴尬和心虚非常明显。
等蒋朝夕走近,三人对视片刻,都有些意外。蒋朝夕没想到对面还是熟面孔。正是之前简修生日,在顾元恩家的别墅里见过面的周蔚和李娴。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她,两人对视一眼,一改原本的紧张,轻笑出声。
对方之前把她比喻成蜡笔小新的事蒋朝夕也记起来了,于是脸色也冷下来。
“哎呀,原来是认识的。那就不要计较了嘛。你和邱秋认识,我们和邱秋也是好朋友。那……大家都是朋友咯。我们等下是数学小测,去晚了班主任要炸的!帮个忙嘛。”
周蔚说完,两个人就准备离开,蒋朝夕立刻侧滑两步,挡住了对方。
“等一下。”蒋朝夕抿唇,“我认为即使你不像刚刚那么做,也能赶得上测验。”
“你怎么这样啊?”李娴略带娇气的嗔怪声让更远些的同学也停下动作,朝她们几人看过来。
蒋朝夕一点也没所谓被人误会,只是偏着头看着对方强调:“你把刚才那些弄回去,我就让开。”
周蔚咬牙,像是不记得之前的求情,改口道:“垃圾是风吹到你那边去的,就算你生气,也怪不到我们这边啊。我打扫的快,那是因为xx来帮我一起打扫了。你要是嫉妒,你也找朋友来啊。”
邱秋因为腰伤的关系,上学的次数还不算很久。加上班级里资优生都是以朱琳娜为首,经过前次和朱琳娜的摩擦,蒋朝夕自然被排除在资优生群体外。剩下的都是和周蔚、李娴一样的大小姐,也和蒋朝夕没什么共同语言。所以大多数时间蒋朝夕还是独来独往。这样的状况显然作为同班同学的周蔚也注意到了,于是借此暗讽了一下蒋朝夕。似乎蒋朝夕现在这样拦着她们,是出于嫉妒。
对于周蔚这种变脸功夫,蒋朝夕叹为观止。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比起被挖苦的气愤,她现在反而是无语和茫然居多。为大家明明是高中生了,周蔚和李娴做事还能这么幼稚卑劣而无语。茫然的是,她居然会试图和这样的人讲道理。
蒋朝夕突然觉得没劲极了。于是不再继续纠缠,让开一步,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朝两个女生道:“想走就走吧。”
身后传来女生坚持要最后收声的幼稚冷哼,蒋朝夕置若罔闻,只是低头继续打扫。突然有人自身后接近,在蒋朝夕还没反应的时候就伸过手接过她手里的扫帚。
耳侧是对方温热的呼吸,绵软又湿润,蒋朝夕立刻侧过身拉开距离,同时抬头,惊讶地喊出声,“隋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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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人人都知原烈痞劣暴戾,嚣张无度。
像是匹不可驯服的烈性野马,没人敢去招惹。
直到原烈家隔壁搬来位叫雁宁初的小姑娘。
小姑娘眉眼清丽,鬼马俏皮。
还异常头铁。
先是砸了原烈场子,又半夜翻墙到了原烈家。
后来,她更成了渣了原烈的负心人。
消息一出,震惊全星港。
雁宁初心惊胆战,四处躲人。
直到年末私宴,世家子弟齐聚。
雁宁初避无可避,眼睁睁看着原烈走近。
微暗的夜幕里,男人背着月光信步而来,先一步将她困于胸膛。
他随手丢开遮挡的镜片,露出星亮漆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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