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我认错了人。”
“认错谁?”
“一个和赛迪尔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卡斯德仰天大笑,道:“我们走吧,赛迪尔。这小子也开始胡言乱语了。恐怕这里的人都容易得疯病。”
“对不住,是卡达洛曼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让两人见笑了。”
温柔的语调打断卡斯德的不耐烦与赛迪尔的困惑。两人立刻跳下马来。
“母亲。”卡达洛曼收回自己的臆想,想扶住自己柔弱的母亲,但被拒绝。那位夫人是借此机会来打听关于自己女儿的近况。
“夫人尽可放心。我们此次回去,他们便会立刻举行结婚典礼。”
“替我向金斯特公爵大人表示问候与感谢。”美丽的面庞上没有过多的期盼,“我很感激他的一切付出。”
对于两国联姻之事,金斯特公爵的确算是倾尽所有。甚至被革职,远离王廷都在所不惜。现在在卡斯德看来,稍稍有些明白其中的缘故,但也不想太过明白。
“这位大人应该就是公爵大人的长子吧。你与你的父亲有相似之处。”在这位夫人谦和的微笑之下,卡斯德明白自己与父亲的距离。
“我不敢与父亲比较。”
“不,你比他率真、诚实。”
始终保持着的高贵面容上,卡斯德看不出更多的情感来。但话中却是带着真实与些许遗憾。
最后,卡斯德的队伍离开古柏城时,带着感谢与酬谢离开。而留下给威意士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和平。
“与您所愿,以后母亲与父王可以高枕无忧了。”卡达洛曼大舒一口气。
“怎会永远无忧。”他的母亲却是叹息着,抬头望着烧坏的古柏,道,“如果你懂得以后与萨尔托和平相处,那便是。否则,那个妖魔随时还会再光临此地。”
“我不论那人是否真的是妖魔。这次多亏了他出手,我们才能顺利度过困境。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留下他。”
看着队伍中多出来几大车的物资,都是威意士酬谢所送,让卡斯德不由哼起不知名的小曲。
“早早解决了麻烦,又没几人伤亡,还赚来这些东西,我们实在是走运。你说,我们这次的功劳是否会让培都拉的那些人傻眼?”
“那也要大人先把消息传回培都拉才行啊。”突然跑上前的格雷夫打搅卡斯德意图与赛迪尔亲近的机会。
“这不是你的任务吗?”卡斯德没给他好脸色,“立刻离开这里。”他拿马鞭指着身后,要格雷夫离自己远一些。
“没有大人同意,我可不敢轻举妄动。”
“你没有将消息送回培都拉?”赛迪尔疑问,并望着远处滚滚而来的尘土。
扬起的飞尘中有一匹疾驰而来的骏马。马上的骑手明显一身使者的装扮,正是培都拉王廷的使者。
还来不及查明其中何处出了纰漏。那使者已经急急向他们奔来,并且飞身跃下,在他们面前宣读了王廷的决定。
已经以王者自称的句首令众人惊讶。更惊讶的是,这早一步了解战况的王廷没有对他们的功劳予以肯定后的褒奖。就连半句的慰藉之词也没有。并且还在最后另行指派任务。
“这算什么!”卡斯德怎会接受。
他狠狠将那卷使者交予他的羊皮纸丢弃在地上。要不是赛迪尔及时拉住他,或许纸上还会多加几个脚印。
“那个小鬼以为自己坐上他父王的宝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他的义愤填膺也是很多追随他而来的众人心中所感。
“你何必拉住我。”他甩开赛迪尔的手,怒道,“我们冒着大雪离开莫迪郡,到异国平乱,不就是为了让他坐稳王座。他竟然忘恩负义!不仅不让我们回培都拉也就算了,也不让我们回莫迪郡。只让我们立刻去守那个鸟不拉屎的贫瘠之地。这算什么意思?雷亚诺他是要放逐我们吗?”
“陛下说是相信公爵大人的能力。比起大人曾经多次击退威意士的进犯,那些困难又算的了什么呢。”使者带着的笑容颇为僵硬。
“他说的没错。”赛迪尔捡起地上的羊皮纸,掸了掸上面的尘土,还是递到卡斯德的手中。“这是作为臣子的本分。就去做吧。”
被迫收下令人憋屈的指派,卡斯德还收到赛迪尔的鼓励与微笑。
“放心。即便是荒野,我也与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