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溪不知缘故,突然对司露微有点惧怕,因为她阴测测的时候,也有点像沈砚山了。
很吓人。
于是晁溪抱着玛丽,两个人去了厨房,跟石嫂混日子去了,不敢打扰司露微。
两个小时后,司大庄回来了,还额外多赶了一辆马车。
司露微一直在大门口等着。
见到了他,她先跳上了马车,果然看到她哥哥把烟汀绑了回来。
“好!”她忍不住笑了,“哥哥,你真得力。”
司大庄摸了摸额头的虚汗:“可算捞到了你一句好话。人我抢过来了,你要怎么办?”
司露微道:“把她扛进去,放到后院。”
烟汀被绑住了手脚,嘴巴里也塞了破布,不能言、不能动,睁大水灵灵的眼睛看向了司露微。
司露微也看了过去。她有双特别大的眼睛,那眼神几乎静止,故而显得很阴森。
烟汀心里发怯,却又有恃无恐,闭上了眼睛,任由司露微处置。
到了后院的空房里,司大庄放下了烟汀,问司露微:“小鹿,你想要干嘛?”
他对这件事很好奇。
金雁山庄的老板告了徐风清,也只是告了,并没有当回事,甚至没有将烟汀藏起来,更未曾将她视为重要证人。
老板的姐姐是杜县长心爱的小妾,此事他去告了,他姐夫一定会帮他办成,不需要什么铁证如山。
徐家他了解的,除了有钱,根本没什么靠山。
这种人家,就是待宰的肥羊。
现在这个世道,哪里还有什么律法?和清朝相比,现在的律法更加是由县长一个人说了算。
金雁山庄态度傲慢,司大庄又是贵客,进门之后,他直接问烟汀在哪个房间,进门就把她绑了出来。
他手里有枪,金雁山庄的打手们愣是没敢拦,就让他大摇大摆把人带走了。
把烟汀关起来之后,司露微并未再去看她,而是等着沈横那边的消息。
金雁山庄那边闹腾开了,沈砚山也很快知道了,急忙回了家。
他快步进来。
司大庄立马站起身,指了指身边的司露微:“五哥,小鹿让我绑的人,你要揍就揍她!”
沈砚山:“……”
只有小鹿打他的时候,哪有他打小鹿的时候?
他沉默看着司露微。
司露微迎上了他的目光,声音轻柔:“五哥,对不起,我太过于粗莽。我只是觉得那女的肯定有隐情,所以先把她抓过来。五哥,你如果生气,我这就放人。”
沈砚山被她这句话梗住,一时间进退维谷。
老实说,她如果大闹,事情就好办多了。
想到了这里,沈砚山突然看向了司露微。
他一下子就明白,司露微什么都知道了。
她这副姿态,是以柔克刚,想要对付他。
他眼眸一沉:“小鹿,你跟我耍心机?你抓了烟汀又能如何?我有无数个办法让徐家家破人亡,你要不要全部试一试?”
司露微倏然后背发紧。
司大庄怔怔看着沈砚山,又看着司露微,觉得这件事好复杂,超过了他理解能力,他有点想要跑,不愿意搀和。
他正在为难时,沈砚山厉声道:“大庄,你先出去!”
司大庄求之不得,立马跑了。
沈砚山关了门,在太师椅上坐稳,端起旁边的残茶,也不顾忌,先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
“跟上次一样,别一味用蛮力。你说一说。说得好,这件事我可以让它过去。”沈砚山冷静道。
司露微看着他。
关了门之后,屋子里的光线很淡,沈砚山的脸半明半暗,叫人瞧不真切。
司露微欲开口。
沈砚山又道:“不要说好听的,也不要撒谎,你一个字一个字如实说清楚。说到我满意为止。”
司露微艰难咽了口吐沫:“五哥,你说过,我们今年好好过。”
“是的。”沈砚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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