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一肚子水饱。”严昱泽说。
阮棠想起酒席上,每个人都来敬他,好像吃的是不多,”都说空腹喝酒容易醉,你倒好像没事,还能和曹哥称兄道弟的。”
严昱泽挑眉,笑了一下,居然有两份俊邪,“这点酒算什么,以前在尚海什么阵仗没见过……”说着他突然住口,瞄了阮棠一眼,话锋一转说,“不过以前都是兄弟攒局,就是吃个饭,不是这种夜总会。”
阮棠点点头,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而是问,“你说曹路说的那个事,到底怎么回事啊,真的跟聊斋似的。”
严昱泽说:“管他是聊斋还是妖怪,明天让专业人事来判断,咱们能探到这一步都算超过预期了。”
出租车司机听到两人对话,在车内后视镜偷瞄一眼,把车子开的飞快。
第二天严昱泽就把人员全召齐了,把事情一说。
黄宇都傻眼了,说:“我昨晚出去就打听到纹身一条街在哪里,怎么你们进展这么快。”
钱佑曼管后勤,没发表意见,但显然也被曹路那个故事给惊到了。
严昱泽看向闻玺和张诚,他们才是“专业人士”。
作者有话说:这两天身体不太好,今天是短小君,周末补上
第93章
闻玺说:“先见见人再说。”
严昱泽马上通知曹路,让他到客栈来,一个小时后,曹路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耷拉着眼皮子,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张诚看了他两眼,来到他面前,直接抓起他手腕。曹路吓了一跳,但也没什么表示,一副随便处置的样子。
张诚手搭在他脉搏上。
曹路问:“你是中医啊?”
张诚说“不是”,放下手回到自己座位上,对大家说了一句,“借运。”
除了闻玺,其他人都没懂,包括曹路自己。但这两个字让他模模糊糊的有种感觉,就问,“什么借运?”
张诚说:“就是你原本应该命中有一劫,但是借用某些特殊物品躲过了,但是借运的方式太粗暴,不讲究,损到了身上的气。”
曹路愣住了,然后恍然大悟,眼睛睁大,对张诚很服帖的样子,“对对对,就是这样。”立马就要撩衣服给他看胸口上的佛头刺青。张诚看了一眼没再评论什么,倒是问了不少关于当年那个男人的事。
曹路只能说出大致样貌,还有那天跟踪的情形,和昨晚上说给严昱泽和阮棠听的一样。
张诚重点关注在当天夜里的时间,和附近的地形上,曹路把能记起的都说了,其余的他不是忘了,就是原本就没关注过。
张诚问完之后看向闻玺,等他决定。
“我们会准备两天,然后你带我们照着那天的路再走一遍,没问题吧?”闻玺问曹路。
曹路脸色泛苦,“路我倒记得清楚,但是没用的,我后来去过好几次,什么都没找到。”
“这些你不用管,只要带路就行了。”
闻玺目光扫过他,曹路觉得浑身一紧,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他不由地把身体挺直一点,以老实的口气说:“好。”
事情就这样定下,接下来两天做准备工作。首先是租车的问题,山上的路商务车不好走,要换成越野车,上下坡能力和涉水极限脱困能力都需要考虑到。钱佑曼外出忙了一整天,才算把车给搞定,租到两辆普拉多。张诚列出准备清单,什么绳索,帐篷,药品,食物一大堆。钱佑曼负责那些专业的,剩下药品食品叫交给阮棠和黄宇去采购。
黄宇和阮棠一起出门,看着清单说:“这些都是户外生存用的,咱们难道要去山上待几天?”
阮棠想到曹路说的人在石头缝里消失的事,觉得张诚是有在山上逗留的打算,就说:“应该是要找到那个石头缝为止吧。”
黄宇说:“自从上次斜塘回来。我总觉得你们神神叨叨的,好像有事情瞒着我一样。”
阮棠安慰他:“你这是自我意识过剩,谁有那个闲工夫专门来瞒你啊,再说有的事说了没用,要自己亲眼看到才懂。”
黄宇一听也对,就没纠缠这个问题,推了一下眼镜,说:“你觉不觉得那个姓曹的说的故事,很像那个?”
阮棠疑惑:“哪个啊?”
“你到底有没有经过九年义务制教育啊?”
阮棠目瞪口呆,“曹路说的事和九年义务制教育都有关系?”
“桃花源记!”黄宇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晋太原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
阮棠赶紧拦住,“停停停,别背诵全文,整的怪吓人的。”
“是不是觉得挺熟悉的,就是石头缝那里。”
阮棠苦思冥想,好一会儿才零碎记起一点,“是不是那个什么……豁然开朗。”
黄宇:“是林尽水源,遍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后面是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阮棠有点震惊,“这是初中课文吧,到现在还能背出来,你是没有感情的背书机器吧?”
黄宇摸了一下后脑勺,“其实我刚才开会的时候百度了一下。”
阮棠把刚升起的一点崇敬之心马上给捻灭了,“早说啊,我差点以为你过目不忘,是男版王语嫣。”
“慢着,慢着,每次和你说话都要被带歪,”黄宇说,“刚才我要问的是,石头缝和山有小口,你觉得像不像。”
阮棠想了一下,“是有点像,你的意思是,曹路看到桃花源入口了?”
黄宇说:“反正我觉得这个说法挺像的,不过桃花源记里面是走进去的描写,曹路说的是在外面看到的情况。事后都找不到了。如果要说科学依据,可能是平行空间之类的。”
没想到他连科学依据都想到了,阮棠说:“如果是桃花源记,里面的人应该和外面的发展不一样了吧,穿着,说话什么的,可是听曹路说,那个男的表现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