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展渊的声音拐着弯上扬,听起来不冷不热的,偏偏又有几分勾人。莫恬已经十四了,虽仍是黄花闺女,也知这其中暗含着什么样的情愫。她心跳加速,这样不像正常的兄妹,可是怎么办,她逃不了,竟然也不讨厌这样的酥麻感。
正当莫恬苦苦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展渊及时退开了,他抓起桌上的毛笔,在刚刚两人亲密接触的地方,写了个“笨”字。莫恬不知哥哥做了什么,只觉得脖子上凉凉的,她怕墨汁把衣服弄脏,只好呆坐着不动,心里却把展渊骂了个遍。待展渊松手,莫恬忙站起来一溜烟跑了,身后传来展渊爽朗的笑声。
展渊心里很有成就感,妹妹不再怕他,对亲昵的行为也不会过于抗拒,他很有自信能够渐渐打破她的心防。可是,莫恬也不傻,普通的搂搂抱抱还能理解为兄妹之情,若是真到了发生关系那一步,她能如此坦然吗?展渊自知这条路不好走,可他也曾在各个国家兜兜转转五年,见过了不少美女,唯有这个软糯的莫恬,能走进他心里,他对她,是势在必得。
“可恶!可恶!”对着铜镜,莫恬终于知道哥哥干了什么好事,她用帕子沾着水,拼命擦拭墨迹。被展渊这么一闹,莫恬心里那点小小的旖旎也消失不见,尽管莫恬对哥哥起了疑心,却也坚定了这么一个想法:哥哥就是喜欢戏弄我。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相处模式,一来二去,莫恬也有点上心了。有一回,展渊用食指刮弄她的脸颊,满目柔情,她竟然没有回避,而是望着哥哥的俊脸羞红了脸。展渊受到了鼓舞,渐渐贴上前,垂下眼帘盯着她的樱唇。莫恬紧张极了,不确定哥哥到底是想干嘛,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说话。只见哥哥越靠越近,眼见就要碰上她的唇,却突然改了方向,在她额头上给了重重一吻。
展渊并没有作过多停留,吻了一下便放开了她。莫恬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哥哥不能吻妹妹,可是当他靠近时,心底竟有些雀跃。鼻间仿佛还有哥哥身上的味道,莫恬惊觉自己失态,找了个借口赶紧跑了。
随后的几天,展渊又恢复了“正常”,和莫恬保持一定距离,反倒是莫恬,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整天胡思乱想,一会因哥哥心里没她而沮丧,一会又觉得两人就这样相处也挺好。莫恬不知,这是小女生的通病,在不确立男女关系的情况下,习惯了对方无条件地对自己的好,就会慢慢上瘾,再也戒不掉,莫恬的情况虽有些特殊,“对方”是自己的哥哥,但定律摆在这,她也不能例外。
莫恬的目光会不自觉地跟随展渊,她知道哥哥很英俊,现在看来,更是貌比潘安,当他和爹爹商议大事或是和风组的人练武时,总让莫恬觉得两腿发软,心跳加速。纵使偶尔还会想起无痕,模糊的人脸也会渐渐变成哥哥,然后占据她的脑海。
至此,莫恬的审美品位还没变过,从风无痕到展渊,她欣赏的都是很有男子气概的人,至于后来为什么和妖孽般的莲生好上了,她自己也说不清。
四个月,自展渊回到莫家庄后,只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就步步为营地突破了莫恬心里的防线,他知道,要让一个女人喜欢上他不难,但两人之间血缘的羁绊,将会成为最大的困难。莫恬还有半年多时间就十五岁及笄,如果再不发起总进攻,爹爹将她许配他人……
展渊决定快马加鞭,一方面,频频邀请莫恬去他的私宅里玩,对她极尽“调戏”之事;另一方面,潜移默化地告诉爹爹,女儿留在身边是福,再者现在的男儿没一个能配得上妹妹,嫁娶之事可以不用着急。
展渊出门历练五年,早就学聪明了,和前来提亲的人来硬的,只会两败俱伤,暗地里使“阴招”,才是上策。眼看莫恬快及笄,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展渊暗中操作,不是弄得对方后院起火,突然冒出个小妾前来闹事,就是让别人家里生意出了点差错,无暇顾及提亲之事。
聪明的渔夫知道什么时候收网,展渊不仅聪明,某些时候还很“卑鄙”,他历练期间,外人口口相传的风孤公子甚至心狠手辣,短短几年时间就把竞争对手打得落花流水。当这些或好或坏的品行到了莫恬这里,只化作绕指柔情,以及坚不可摧的决心。展渊觉得,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