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
苏温瑜又拿起那件西装到处闻了一遍,然后冷声问道:“是不是手受伤了?”
傅柏业深眸有一丝颓败,无奈地笑道:“你这狗鼻子怎么这么灵?”
“我看看。”
“你又不是医生护士的,人家都包扎好了,被你笨手笨脚地碰两下,我担心伤势更重。”
“伤得很重?”苏温瑜沙哑地问道。
“不重,也就是三天不能跟傅太太行夫妻之乐而已。”
“说不说?!”苏温瑜音量不由提高了几分。
“子弹擦过手臂而已,不严重。”
“我没发现的话,是不是准备瞒着我了?”
想起之前的教训,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立刻转了转,傅柏业说道:“没想瞒着你,正准备老实交代的,谁知道傅太太明察秋毫,自己先发现了蛛丝马迹。”
苏温瑜哼了声,相信他才怪。
她重新坐到摇椅上,慢悠悠地晃了晃,声线又冷又沉:“傅柏业,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立刻投向别的男人怀抱。”
傅柏业英俊的脸庞立刻阴沉下来,长腿迈步上前,挺拔的身躯完全遮住了苏温瑜上方的光亮。
一时半会儿看不清他脸上的具体神色,可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低气压,偏偏还火上浇油地说道:“我才不会傻乎乎地守在你病床前,更不会给你守寡的。”
“当着我的面,说守寡两个字,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你有力气教训我吗?”
傅柏业唇间溢出一声嗤笑:“我一只手也能治得你服服帖帖。”
苏温瑜面色微红,气急败坏道:“你少瞧不起人了。”
傅柏业单膝跪在苏温瑜的两腿之间,摇椅因为他的重量而往后摆了好大一部分,惊得苏温瑜猛地尖叫。
惊魂未定,傅柏业的身躯又往前压制了几分,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行的淡笑:“在这张摇椅上做,似乎也别有一番风味。”
苏温瑜饱含嗔怒地瞪着上方得意的男人,要不是因为他是伤患,真想赏他一脚。
“是谁说三天不行夫妻之乐的?”
“不仅是女人口是心非,男人有时候也会的。”
苏温瑜白皙的脸颊铺满了绯红,声音生硬地说道:“我不在这张摇来晃去的摇椅上做,你下去。”
“不下去。就想在这里做。”
“傅柏业,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就一只手了,别整这些费事的玩意儿了可以吗?伤势严重起来,当心手报废。”
“所以你配合一点。”傅柏业沉声笑道。
“你欺负我心软是不是?”
“那你想不想我手报废了?”
苏温瑜绑着脸,嘴唇抿紧,明艳动人的双眸里映着男人英俊的脸庞。
半晌之后她才开口:“下去,等你好了再说。”
傅柏业深沉的眉目似有情绪蔓延波动,嗓音喑哑:“你说的,不能反悔。”
苏温瑜跟自己生闷气:“总觉得着了你的道。”
“没错,我现在真的是有心无力。”
苏温瑜羞恼地想打人,但是又怕碰到他的伤处,自我哀怨道:“我真可怜,整天被你这么算计。”
傅柏业眉宇间是不加掩饰的笑意,费劲地从躺椅上起身,期间忍不住发出一道嘶声,苏温瑜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担忧,急切地问道:“是不是伤口痛了?”
“没事。”傅柏业很快就恢复了沉敛的神色。
“你真的要好好休养,别不当一回事。”苏温瑜忍不住又说道。
“怎么办?你这么关心我,我就忍不住想在这张躺椅上跟你做了。”
“傅柏业!”
傅柏业笑出声,好看的脸上满是轻松自在,说道:“好了,不逗你了,除非你自愿在上面,不然我单手真撑不住,你也知道我一向持久。”
苏温瑜又气又羞:“精虫上脑。”
“没办法,谁让傅太太秀色可餐?”
苏温瑜真担心他急色起来不管不顾,故作镇定地从摇椅上起身,躲得远远的以策安全。
嬉闹过后,傅柏业才正色说道:“不是想知道梁婉仪有什么把柄在何安妮手上吗?”
苏温瑜急迫地追问:“真的有?”
“她怀孕了。”
苏温瑜担心是自己耳朵幻听,忍不住问道:“谁……谁怀孕了?”
“你没听错,梁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