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半路,苏温瑜就接到了精英男的电话,说傅柏业的车子出了意外,现在人送往医院了。
苏温瑜的语气掺杂一抹慌张,着急问道:“严重吗?”
“情况还不清楚,我正赶往医院,顾总也在车上,一起送到医院了。”
苏温瑜偷瞄了一眼沈幼琪,她正望着窗外出神,今天的她都是恍恍惚惚的状态,看得出顾之岑对她影响还是很大。
“那等你知道了结果再告诉我吧。”
“太太不去医院吗?”
“我现在有点事,迟点再去。”
挂掉电话,沈幼琪轻声问道:“傅柏业出事了?”
“应该不严重。”
“我听到了,是出车祸了吧?”
那应该也听见顾之岑也出事的消息了,苏温瑜浅笑打趣:“看来我音量要调低一点,一点**都没有。”
“我知道你紧张傅柏业的情况,陪我相亲又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先去看他吧。”
苏温瑜刚想说不必,可是看见沈幼琪迷离恍惚的状态,一下子泄了气:“你不想去对吧?”
沈幼琪牵强地笑了笑:“很明显吗?”
“我都怀疑顾之岑故意用苦肉计阻止你去相亲,还连累傅柏业。”
既然沈幼琪这般不愿,苏温瑜自然没有强逼她的道理,两人只好在大道上掉头往回走。
将沈幼琪安顿在别墅后,苏温瑜才让司机送她去医院。
春天的凉风裹挟着夜的湿气拂面而来,苏温瑜刚下车就打了个寒颤。
夜晚的私家医院安静冷清,过道上只有高跟鞋踢踏踢踏的声响。
推门病房的门,傅柏业慵懒地靠在床头,身上不见半丝受伤迹象。
苏温瑜没好气地问道:“你哪里受伤?”
傅柏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
“被撞傻了?”
“那倒不至于。”
“我看你好得很,故意骗我的吧?”
“被你猜中了,看看你紧不紧张我。”
“你……”
“太太,傅先生在开玩笑,医生说他脑震荡,所以需要留院观察。”
苏温瑜狐疑地看着精英男:“我该相信你吗?毕竟你拿他的薪水。”
“这间医院都拿我的薪水,你是不是连医生也不信了?”
苏温瑜顿时无语凝噎,赌气般坐到了远离床铺的沙发上。
傅柏业示意精英男出去,偌大的病房很快就只剩了他们两人。
等苏温瑜意识到氛围有些紧张的时候,傅柏业已经迈步走到了她身旁。
苏温瑜抬眸,最重形象的她此时额前碎发稍显凌乱,可以看出此趟来得匆忙,语气骄纵质问:“你说,你是不是跟顾之岑合伙故意不让幼琪去相亲?”
“又不是你去相亲,我犯得着吗?”
“你才去相亲……”苏温瑜骤然止住了话语,对上傅柏业促狭的神色,又垂下了脑袋,此时她的眸光注意了他手腕上几道明显的伤痕,经过处理,血液已经凝固,但看得出是新伤,她又问道,“真的出了意外?”
“不要紧。”
“那你不要紧的话,我回去陪幼琪了。”
“一天都没给我好脸色了,留下陪陪我都不行?”
语气透露着一丝娇气,有故意卖惨的嫌疑。
苏温瑜想不理会,站起身又被摁了回去,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烫热厚实的手掌压在她单薄的肩上,嗓音低哑开腔说道:“不对你怎么样,受了伤呢。”
强势的气息包裹着她,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圈得她无处可逃。
苏温瑜一抬眼就对上了他的深谙眸色,戏谑道:“你又不是那里受伤,我怎么信得过你啊?”
那张淡定自若的脸瞬息龟裂,神色喊着锐利的警告:“欠教训?嗯?”
“我说的不是事实?”苏温瑜隐忍着笑意说道。
“我看你是越来越恃宠而骄。”
的确,以前在床笫之间苏温瑜一般不会拒绝,像是一种无形的交易般,傅柏业帮她,她陪着他玩,而且她自己也有爽到,用不着矫情。
现在嘛……情况有了微妙的变化,她便没那么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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