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开了。
她不肯承寡妇的好意,仓惶逃出寡妇家。
想来想去,还真叫沈怜想起一个人来。
当初她离家,在柳爷的船上曾救下的那个女子——华怡。
华怡说,日后有事,让她让到蓟州城。
沈怜从未离开云城,先前吃过一回苦,倒是谨慎许多,晓得要先到码头问问路。蓟州城也不远,乘船约摸两三日便到。
船费也算不得顶贵。
现在的沈怜却有些难办,连秋叶抓住她的时候,已经将她上下都搜个干净,什么银钱首饰都没了。
一场风波,沈怜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已经饿得两眼发晕。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非要当些什么,也只能勉强拿秦郁的腰牌试试。
还是秋蝉消息灵通,在当铺把人拦下了。
他已经换回常服,再不像从前那样穿着女装。衣袍光鲜得叫人难以想象他身上是那样丑陋的疤痕。
秋蝉拦在沈怜面前,沈怜看也不看的就绕开了。
一家当铺不行她还不能换一家么。
只是秋蝉总跟着她。
跟到后来沈怜连当东西的心思也没有了,只想躲开他。
倘若不是他透露消息给连秋叶,倘若不是连秋叶抓了他,倘若不是连秋叶……
沈怜越想越气恼。
倘若不是连秋叶,也有什么连春叶连夏叶。说到底,解清雨有孩子是真,秦郁要向阁老提亲也是真,易昀君有婚约是真,柳爷身为兄长同她乱来也是真。
秋蝉跟在他身后,一边跟一边哀哀的求她:“沈怜。”
“我并非有意要骗你。”
“我只是……我只是没想到素心居然又反悔了。”
沈怜停下脚步盯着他:“一切设计都是因你而起,你却只想着素心反悔?”
秋蝉抓住了沈怜的手腕:“倘若不是素心反悔,那么就该是连秋叶拿了玉蝉,而我带着你远走高飞。”
“你真是……在你心中把人当做算计丝毫不是问题吗?当初你说没想到我师傅和秦郁都没有赶到,你早知道柳爷是我亲生兄长,却从没有想过要告诉我,反倒千万算计。”
秋蝉急起来抢白道:“那我能怎么办呢,你知道柳爷和连秋叶一早有往来么。我当时一心想着,你师傅和秦郁杀了柳爷也好,最好是他们三个都死了,这样你就只能来找我了。”
沈怜惊怒交加,脸上布满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你就不该招惹我!!!”
“素心把玉蝉偷出来,我带着你远走高飞,嫁祸给连秋叶。你师傅,秦郁,柳爷还有连秋叶打的越惨越好,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