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看到没,那边那位先生的位置,一会他就会过来,若果看到先生坐了这个位置,我不好交待。”我瞥了一眼在宴会厅中央和别人攀谈着的卫轻飏说。
男人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从经过的侍者手中的盘子里拿了一杯红酒将我手中喝完的酒杯换掉,然后自己又拿了一杯,在侍者走后,不理我不满的目光径自端坐了下来。
本来我还想礼貌性地对他帮我换酒的举动说声感谢的话,这会见他毫不客气坐到我身边,到嘴边的话生生给憋了回去。
这人没听懂我的话?
“先生……”
“陆湛霆。”
“……”
我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这人太大男人主义了!想做什么说什么根本不需要别人发表什么意见。
我耐着好性子,扬起笑容:“陆先生,我想我说的是人话,你应该是可以听得懂的才对,怎么……”
陆湛霆老神在在,悠闲地将酒杯晃动,直至杯中红色的液体旋转成一个漩涡,这才扯起一抹笑:“墨小姐所说的是卫轻飏卫董事吧,看情况他一时半会是不会来陪你了,所以……既然位置空着也是空着,何不物尽其用给我坐坐!”
这话说的我竟无言以对,只是他怎么知道我姓墨?
敛了敛心中的惊讶,我露出一抹得体的笑:“陆先生那里的话,轻飏有事我自然不会添乱,既然陆先生想坐,就坐吧。”
看了眼盘子里剩下的几块点心,我有些心疼地撇开眼,好在吃了有几块了倒也不饿了,对胡子男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陆先生,我去个洗手间,您自便。”
说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径直站了起来提起步子就走,边走边抬眼扫视宴会厅一圈,看到了洗手间的指示牌,勾了勾唇往那个方向而去。
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不成,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我去洗手间他总不能还跟着吧?
只是眼前的廊道怎么像是在晃动,浑身怎么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我好像就喝了两杯红酒吧,而且后面这杯才只喝了半杯,怎么有种喝多了的感觉?
难道国外的红酒堪比中国的白酒?度数很高?
深一脚浅一脚地扶着墙边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将水拍到脸上,此时我已经顾不上会不会把妆给洗了。
拍了拍,还是晕,索性拿出手提包里的卸妆水把妆卸了,好好洗了一把脸,身后有来洗手间的女人纷纷奇怪地看着我。
我那里还有心情去管别人异样的目光,洗完脸确实感到舒服多了,拿出面纸将脸上的水擦干,再给自己补上个妆,虽然没有jack化的好,但是因为酒而红润的脸颊,以及我擅长的红唇妆,还是差不去多少的,毕竟底子在这里摆着。
缓了缓,出了洗手间,眩晕的感觉缓和了不少,虽然还有些头重脚轻的却也不碍事了。
刚走出去几步陆湛霆挡在我身前:“墨小姐淡妆的样子更适合一些,看起来如出水的芙蓉,清丽淡雅。”
我抬眼,话不经脑出:“陆先生似乎很闲啊,你不用去联络感情拓展人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