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五分钟,客厅内被换上了新的沙发和地毯。
空气中的铁锈味也被清甜的花香取代,仿若刚刚可怕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许默面无表情的看着谌志远,想着刚刚谌牧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唏嘘。
谌牧将谌志远接回来,费尽精力的培养,必定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死在他的手上。
谌牧死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也没有伤心和难过。
谌牧未曾接回谌子言,她便不会遇见他,可是后来,他们之间的磨难和分离,也是因谌牧而起。
现在人死了,往事已如云烟。
“坐吧。”谌志远在沙发上坐下,示意佣人倒两杯茶来。
许默抿了下唇角,在他对面坐下,嗓音平静的问:“你去子言那里上班,是为了赢得他的好感?还是想刺探他是否有回到豪牧的打算?”
“都有。”谌志远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中的红宝石扳指,“更想知道,能让爷爷又爱又恨的堂哥,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许默认识这个扳指,是谌牧的。
此刻红色异常明艳,也不知道是不是染上了原主人的血。
“子言的车祸,是你设计的?”她继续问,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不是,是爷爷的手笔。”谌志远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笑容温和得像个绅士。
“现在子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