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什么啊，想亲你。”谌子言像是存心要逗弄她，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许默看着，恨不得直接一拳揍在他的俊脸上。
简直不要更欠揍！
“能不能聊天？不能我踢你了啊！”她恶狠狠的开口，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夫人真凶。”谌子言浅笑着，伸手捏了捏她酡红的脸颊，末了，还略微用力的摩挲了两下，“沐一舟说，许明利也住院了，就在楼下的vip病房里。我是想告诉你，如果心情不好，可以下去找找他的麻烦，看着他痛苦了，估摸着你的心情便能好些。”
闻言，许默眨了下睫，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你说得我好像是变态一样，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是啊，我就希望你变成这样的小变态。”谌子言也跟着淡淡的笑，“这样，才能跟得上我变态的节奏。”
“……你这是在损我，还是在夸我？”许默无语的看着他。
“当然是夸你，顺便自夸下。”谌子言眨了下眼睛，目光单纯无辜，“所以，看在我夸你的份上，能不能赏为夫一个goodbye kiss啊？”
“……我能拒绝吗？”许默抬头看了眼依旧被压在墙上的右手。
“当然不能，反对无效。”
“那你问我干什么？”许默果断翻白眼。
“为了证明，为夫有多尊重夫人的意见啊。”谌子言低低的笑出声来。
话音刚落，便凑身上前，对着眼前的樱唇亲了下去。
五分钟后，许默回到房间里，脸颊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下去，只是嘴唇依旧红润润的。
“走了？”戴湘雪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在枕头上，笑容温婉的问。
“嗯。”许默点了下头，又忍不住抱怨出声，“干嘛非得让我送他啊，又不是不会走。”
害得她被压在墙上啃了好久，而且舌头还被咬了，现在都还是麻麻的。
戴湘雪一直温柔的看着她，待到她坐回到身边后，才温声继续问着：“你们真的没闹什么矛盾？”
“真的没有。”许默肯定的摇头。
“可是你看他的眼神，很复杂。”戴湘雪伸出手，轻柔的揉了下她的发顶，“默默，你是遇见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了吗？”
许默心里猛颤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她。
良久，杏眸里蔓上些许复杂之色。
“前几天我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了，不是泽南大学的，是燕大的大学同学。”许默开口，声音有些干，“遇见了一个人，他发给了我几张照片，我——看到了自己当年发生的车祸。”
她顿了顿，目光闪烁着，轻轻的靠在了戴湘雪的腿上，“妈，你当时看见我躺在血泊里的时候，心里肯定是很绝望的吧？”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你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五个多小时的手术，医生一共下了十一次病危通知书。之后，便是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了一个多月。不过，你很坚强，所有的困难关卡，你都一关关的闯过来了。”戴湘雪浅笑着开口，声音却是哽咽的。
“许明利离开我们，丢下一大堆高利贷的时候，我曾经以为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但是，看着你了无生气躺在重症监护室，我只能隔着玻璃看着你的时候，我才发觉，那段时间，才是真正的地狱。”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许默扁扁嘴，鼻头一酸，眼眶便红了。
“你道歉干什么？又不是你的错。”戴湘雪敛去声音里的泪意，笑起来，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那个人还说了什么？才让你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着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