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上完后，许默去了灵珊公寓。
“今天怎么过来了？在这里吃晚饭吗？”戴湘雪的腿伤恢复得还不错，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薄毯。
“想吃小海鲜。”许默将包随手放在一旁，窝进沙发，拿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
“我今天刚好买了一点基围虾。”护工阿姨站在厨房门口，腰上围着围裙。
“谢谢阿姨。”许默甜甜一笑。
“行，等半个小时，就能开饭了。”护工阿姨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最近很忙？”戴湘雪拢了拢膝盖上的毯子，温柔的笑着问道，“眼睛下面都有乌青了。”
“还好，苏导帮我报名了一个设计大赛，在准备报名的设计稿。”许默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不管多忙，晚上都要早些睡觉，千万别熬夜。”
“知道啦。”许默站起身，朝着冰箱走去，“妈，你上次说泡了蜂蜜柠檬，还有吗？”
“当然有，知道你喜欢，特意多泡了几罐。”戴湘雪看着她的眼神有慈爱，也有心疼。
“行，那我待会儿带点回去。”许默拿出一个装有蜂蜜柠檬的玻璃罐，走到吧台前。
夹了几片柠檬放到两个杯子里，再分别倒上蜂蜜。
一杯倒上温水，另一杯则是倒了些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苏打水。
“妈，你要记得，别喝冰水，再热都不能喝。”许默将倒了温水的那杯递给戴湘雪，坐回到沙发上。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戴湘雪点头。
“妈。”许默双手捧着水杯，手指摩挲着杯壁上的花纹，语气带上些许迟疑。
“想问我什么？”戴湘雪了然的问道。
“我今天去应聘暑假实习生，遇见了一个人，自称是我的大学同学。”
“自称？你不认识吗？”
“不是燕大，是我休学那个大学的同学。”
“是吗？”戴湘雪拉着薄毯的手指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
但只是一秒，表情和神色便恢复如常。
她将滑到膝盖下的薄毯拉上了些，笑着问道：“你们聊了什么。”
“当时是在公司里，没聊什么。不过，她问我，和当时的男朋友还有没有在一起？妈，我以前有男朋友吗？”许默看着她，狐疑的问道。
“没有。”戴湘雪温婉的笑着，摇头。
“真的没有吗？她说那时候看见我打电话，所以觉得我应该是在和男朋友煲电话粥。”许默茫然的眨眼。
“如果那时候你真的有男朋友，你出了车祸，他怎么会不来看你呢？”戴湘雪喝了一口温水，“你上了大学住校，因为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和我聊聊一整天的学习、生活和见闻。”
“原来是这样。”许默抿了抿唇角。
“默默，最近有头疼过吗？”戴湘雪伸手揉了下她的发顶。
“没有。”许默摇摇头，“放心啦，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头疼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