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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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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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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正值金秋,是以赛诗题目正是咏菊诗,报这个项目的足有二十五人。

辛秀妍现在是不认识贾探春的,只是一见上台做诗的美女当中,她容貌极是出色,不禁多看两眼。

但到时间到,一首首诗展示出来,听到贾探春的一首《簪菊》:

瓶供篱栽日日忙,折来休认镜中妆。

长安公子因花癖,彭泽先生是酒狂。

短鬓冷沾三径露,葛巾香染九秋霜。

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

众行家听了皆觉好,辛秀妍一听,想起来凑到徒元义耳旁,问:“那个是贾探春?”

徒元义睨她,说:“朕又没见过,如何认识?倒是你,想起前事来了?”

辛秀妍摇头,说:“看她的诗猜的。就可惜了黛玉。”这应该是蝴蝶了原来的剧情,探春只有现在有要会写菊花诗。不然原著中黛玉三首菊花诗可是夺了冠亚季军,探春是第四。

徒元义笑问:“如何可惜?”

辛秀妍笑道:“她自己不能参加呀!黛玉最爱的还是诗吧,她是一个诗人。”不然就不会在这里当评审了,她也想第一时间看到新诗吧。

另外两个评审一个是湘云,还有一个是西宁郡王家的县主,评了探春的诗为第二,第一却是一个原来宫中的李才人。

只不过观众投票时,李才人因为是外地人,探春到底有兄弟和几个姐妹在,得到的宫花比李才人多。最后贾探春赛诗会的夺了第一。

徒元义看到这种操作,不禁轻声叹道:“甚是不公平,若是选手家里有钱,岂不是能超越有才的那人了?”

辛秀妍笑道:“这本就是做慈善,善款自然多多益善,我们求财,他们求名,如何不公平了?再则,真正一点门道都不懂的人只怕也不会上台丢人。有钱的有才人出钱买名,我们要欢迎。”

姑娘们露了身手,男方观众席上的有心人也记住了选手的号码。

各项比赛都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女子比赛中如宫中出来的冯婉仪的舞蹈,染房诸婢的算术、茶艺、厨艺等也都惊艳了男观众们。沈曼的琴技通过顺平侯府和怡郡王府的投票,也得了个亚军,实在是琴本就是热门项目,强中自有强中手。

到了第二天,男子项目不但女眷观众多,连帝后和朝中大臣也云集于此。

四川来的汉子们多不是读书人,除了段芝、陈逸参加书法和算术项目,都是参加弓马和武艺。对上个别世家子弟,他们实战经验丰富,“戳蛇剑法”也日日苦修,花架子还真的招架不住。这个项目就是实实在在的了,虽然谁输谁赢一目了然,而观众们投票的方向也多实事求是。

书法和诗词比赛是同一个地方,先比书法,再赛做诗。

王熙鸾自然是要来看看他父亲看中的段芝有没有才华。但见他真容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老,写了一帖《房玄龄碑》让请来当评审进士们也赞不绝口。

但是王家母女也发现娴宁县主和沈曼在这里,毕竟傻子都知道段芝是选手中官职权力最大的,王家不禁忌惮起沈家来。

娴宁县主虽是宗室,但是王子腾的官职比他丈夫高,沈曼进过宫,王家女受王夫人影响不好嫁,两人也是半斤八两。

两家互相打招呼时,不禁暗含机锋。只不过等到书法比赛过后的诗词比赛,沈曼总是看向贾环,王熙鸾不禁心中一动。王熙鸾担心沈曼和她争段芝,不禁道:“沈姐姐,你看,那可是我贾家的表弟贾环。他可是才高八斗,十四岁高中二甲传胪呢!虽然和姑母姑父出了点事,可他的才华还是被圣上所器重。”

沈曼倒是没有听说过贾环,他中进士时,她已经进宫,她出宫这几天一直在准备比赛练琴,家中更不会和她说起贾家的事。

沈曼奇道:“十四岁就中进士?!”她的父亲也是有为之人,却也到了二十五岁才中进士,若非如此,父亲身为二房人哪里娶得了县主。

王熙鸾道:“不错。如今他不过十九岁,已经是五品官了,前途不可限量。”

沈曼更是心惊:十九岁就五品!五品和六品之间这个坎都过了!只怕到三十岁也是要到四品了。果然邢岫烟不安好心,还假意给她选了段芝这样的三十出头的人,听说原本不过秀才而已。秀才哪里比得上进士!三十几岁的未中进士,这贾环十四就中进士,天差地别。

原本,她听了怡郡王妃的劝,还在考虑,此时心中一分析便看段芝处处嫌弃,而看贾环越看越觉俊美年轻潇洒。

在比赛结果时的颁奖典型上,皇帝为男子项目的冠军们颁奖,而皇后为女子项目的冠军们颁了奖。礼乐大振,旌旗招展,让此次慈善大会在高/潮中结束。

之后一个月,京都的百姓还在津津乐道盛事。

活动的总收入在结束五天后就统计出来了,呈到宫中时,徒元义一见善款居然有二十九万两之多,不禁咋舌。

“这也太夸张了吧?”

辛秀妍笑道:“这还是不成熟的呢!以后要是年年办个大会,地方的人才也来参加,可以筹到更多的钱。这也从经济和文化上加强京都与地方的联系,总的来说没有坏处。只不过要防止有些权贵非法模仿集资,危害百姓。”

徒元义自信一笑,说:“这简单,朕下令民间商户不得举办便是。”

辛秀妍笑道:“民间不准做慈善,天下那么多事,就我们做得过来吗?而丰富百姓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好?自然是允许民间办,但是分为慈善和非慈善,财务皆要上报留档,受官府监督,非慈善的要征收重税。”

徒元义不禁蹙眉,说:“如此下去,为一个行业项目多出官员来,朝廷不是要有冗官之祸?”

辛秀妍道:“我不这么认为。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这个天下本来就会更加细化分工,更少的人种出更多的粮食,织出更多的布,原来的劳力就有富余了,那么创造一个新的行业和岗位是这个社会所必须的。况且,每年吏部候缺的进士不知有多少,并且读书人会越来越多,读书人都会想解脱出‘农民’这个苦差的行业。在他们改变科举当官的观念之前,朝廷还是要给他们希望的。”

徒元义忽然陷入了沉思,良久抬头看着她说:“秀秀有没有想过……著书,朕是说正经的学问的书,不是话本。”

辛秀妍道:“著书立说?我只怕也难有这等功力默出我那时代的著作来。”

徒元义说:“不是让你原原本本抄袭,以你所知为基础,以你所实践和史实为明证,写出正经的学问著作并非不可行。”

辛秀妍想了想,说:“我哪有时间呀,这事起码也得北伐灭了后金再说。”

后金一直是徒元义心腹之患,但是有隋征高句丽为鉴,他也不敢在准备不足时轻易兴兵,至少国力要积累充足时。而他的雄心大业也早与她共享共担,前朝诸事和子女教育等等,她确实没有时间静下心来著书。

徒元义笑着握住她的手,说:“待大业完成,铁柱也大些了,将来朕也传位于他当太上皇,你便是太后了,咱俩可学父皇著书立说。不然朕辛辛苦苦为了江山,后世大家都光记得老圣人一部《乾正大典》了,他们还以为咱俩就是个武夫,不像老圣人是文化人呢!”

辛秀妍不禁捧着肚子笑,忽道:“谁要当太后了?我才不要自称‘哀家’呢!”

徒元义道:“朕没死,你怎么称‘哀家’?你瞧两宫太后敢自称‘哀家’吗?”

辛秀妍说:“皇帝不是要说‘驾崩’的吗?”

徒元义听她这一句,从前她也这么说,但想她此时记忆未复,心中难免惆怅。那百年亲情、相爱过程中时的甜蜜和痛苦只有他记得,现在的她更多的本能上的亲近感,他也足够聪明不会被女人失忆这原因而拦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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