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却哪里快得了?
再斗一个回合,忽然看到对面的林黛玉正一脸着急地看着她们,心下打了主意。
贾元春又暴起,一击攻向邢岫烟,然而这却是虚招,邢岫烟正要应对,她却扑向了林黛玉。
黛玉一声惊叫,贾元春已然抓住了她,提了她就往殿外飞奔。
邢岫烟大惊,她虽不知道警幻的阴谋,但她也直觉她们事到如今仍然这样执念林黛玉只怕不会是好事。
“放下二妹!”
邢岫烟不及多想,提剑追出殿门口,但是一出殿,没有镇守神兽的法相压制,贾元春的法力大增,且又有警幻虎视眈眈,邢岫烟哪里打得过?
只见警幻身如鬼魅朝邢岫烟扑来,邢岫烟大惊,只过三招,她手中宝剑就被击落,她武功不弱也不过是凡人之身。
但见警幻手中一条白练将邢岫烟束住,邢岫烟挣脱不得。
眼见一群锦衣卫围上来,警幻和贾元春也不想缠斗,,一个提了邢岫烟,一个提着林黛玉腾空往外飞遁而去。
锦衣卫大骇:“妖怪!妖怪掳走了皇后娘娘!”
而诸女追出白虎殿,惊叫连连,远远看到青天上警幻和贾元春掳走了皇后与林黛玉飞走,心中冰凉。
徒元义正在批阅奏折,顺便看着午睡中的孩子,谁让三个“小猪仔”有邢岫烟那样的无良母后,说是要“解放自我”。
四月份正值政务繁忙的时候,各省要劝农、修建水利、防止水灾旱灾,这些都是国之根本。而徒元义重生以来,有自己的理想,便是要创造盛世,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许多事也是亲自抓的。
说是在行宫度假,其实是皇后度假,而他便是不大朝,行宫中往来的重臣络绎不绝,徒元义常常要忙一整天。
听人来报:青天白日间,两个女妖突然出现,将皇后和林黛玉掳走了。
徒元义手中朱批毛笔跌落。
骊山行宫颇大,徒元义身为帝王,有意避开那些年轻女眷,因此他起居的宫殿与那花园相隔颇有一段距离,不经意时哪里听得到那边动静?
徒元义连忙奔出宫殿,嫌弃御辇太慢,脚下施展轻功,飞跃一重重屋宇宫墙,不一时来到白虎殿外。那里正乱成一团,诸女急得在那呜呜大哭,部分锦衣卫留在这里保护她们,还有一部分已然向刚刚两个女妖飞走的方向追去。
徒元义龙颜肃然,让人不要浪费时间多礼,直接追问皇后下落。
苏馥儿曾伴驾北狩,与徒元义最熟悉,其她女子有许多都是头一回见皇帝真面,向他禀报。
苏馥儿双目红肿,说皇后被两个女妖捉走,其中一人是已逝的贾元春,简要描述另一女妖形貌,她却不知那是警幻。
徒元义也不及再听过程,连忙下达一系列指令:令锦衣卫、拱圣军全面搜捕,又令太监传旨九城兵马司也全面行动起来,调动京都禁军的中军和东军到京郊山川、道观、寺庙等僻静易隐藏的地方搜捕。
徒元义怒火压制不住:“来人!传令,贾政、王氏教女无方,将其打入天牢。”
王熙凤抱着贾巧姐在后边听了,但背上寒毛竖起,她近年生活得意,也不知君威。这才理解,这赏识提拔贾琏,宠爱皇后,所以偏心贾家大房的人可是手掌生杀大权的君王。
“贾惜春何在?”徒元义忽然问起。
贾惜春一直是隐形人,尚不知皇帝还知道她,战战兢兢出来,还不及拜,徒元义说:“朕曾听皇后提起,你擅丹青,你能将两个女妖的形貌画出来吗?”
诸女才放下心来,贾惜春拜道:“臣女能画。”
徒元义又让她尽快画好,交给锦衣卫,便也不再耽搁,要亲自去追。
……
邢岫烟是当过阿飘,曾体验过在天空“飞行”,但是重新为人后还是头一回。
邢岫烟被警幻的白绸带束住提着走,而林黛玉也是被贾元春的法术禁制住了。
邢岫烟发现她们飞得不算快,想来功力不算高,且况还带了人。
不过,她心底还是有分轻视,这比当年的“我叔”差远了,“我叔”真的不是一个寻常的鬼呀!
到了一个郊区小山头上的残破小道观前,她们才重新脚踏实地,邢岫烟和黛玉也被扔在地上。
眼见此时晴天转为阴天,四周也冷了起来,忽然那小道观中走出一个人来,身穿白衣,头上扎着一条红布。
“仙姑,元春,你们回来了?”
邢岫烟一见那人,心口不禁一跳,黛玉也是身子骨发冷,她曾经见过杨氏的。
警幻点了点头,说:“本座已然替你们将邢岫烟抓来了。”
杨氏居高临下看向邢岫烟,双眼如果能化出利韧,此时邢岫烟已经被千刀万剐。
邢岫烟却是内心眼泪流,为什么她这么倒霉,一个个女人都把怨气洒在她身上?所有自己生活的不顺都怨她,那她怨谁去?
杨氏怨气冲天,双眼呈现暗红色,看着她道:“贱人!你也有今天!”
邢岫烟不禁咽了咽口气,若不是她当过阿飘,她一定吓尿了,平日再坚强,也会怕这些东西的。而她见杨氏都能化出实体,只怕比当初的她强多了。
其实怨鬼的力量本就比一般阿飘强大,而杨氏在太虚幻境住了这么久,修习法术,日日以灌愁海水为食,功力也一日千里。
邢岫烟道:“庶人杨氏,原来你和警幻是一伙的。”
警幻一直没有交代过自己是谁,而邢岫烟前生虽是受她所控的小仙,此时下界已然前尘尽忘,如何能知她名讳?
警幻看着她,眼中惊疑不定,说:“你有前生记忆?”
邢岫烟暗道:是呀,记得前生是辛秀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