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攸宁站在二楼，一面屏风挡住了她的身影。
但透过雕刻的花纹，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李姐这不正常的动作。
“她想干什么？”杜攸宁眯了眯眼，因为距离隔得远，所以暂时还闻不到气味。
等了一会儿，她扶着栏杆走了下去。
“李姐…”
杜攸宁的一声呼唤，令做贼心虚的李姐一个踉跄。
“夫…夫人…”她迅速转身，将手中的香水瓶藏在身后，堆起的笑容无比尴尬。
陈希的香水？
杜攸宁对这种味道太熟悉了，只是李姐再怎么说都是个下人，哪里用过这种高档的东西？
原本只要洒一些就能香气十足的东西，这蠢东西恐怕恨不得像用花露水一样狠泼了吧。
看来陈希的第一招用的还真是不错，只怪找的这个人实在是有点愚蠢。
“我有些饿了，帮我弄些吃的。”
“是。”
李姐听后，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飞快的朝厨房的方向跑去。
陈希很清楚杜攸宁最受不了这种味道，她想刺激杜攸宁，让杜攸宁大闹一场，同时也让周成轩想到自己的。
只是杜佑宁想，要动陈希仅凭这事儿太便宜她了，她若无其事的走向了餐桌。
李姐端上来的是一碗燕窝羹。
香水味实在是太浓了，完全遮挡了食材的香气。
她勺了一口，微笑着与李姐拉起家常。
“李姐是苏妈走后才来的？”
“啊…是是…”
杜攸宁点点头：“嗯，跟陈小希很熟？”
李姐的脸色瞬间变白，她结巴的说：“我…我不知道夫人说的意思。”
“没什么，只是我不在的时间里，她应该经常来，所以也就问问。”杜攸宁轻轻的看了她一眼。
可这一眼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是…是经常来。”李姐点点头，很是尴尬。
“嗯，这汤，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呢？”她放下汤匙对李姐皱眉说道。
“哪…哪里不对？我重新给夫人做？”
只是几句对话，李姐看上去已经吓破了胆。
“这个味道…”杜攸宁像是这才注意到满屋子我香味一样。
“…”
李姐沉默不语，杜攸宁再次扬起笑容：“我看李姐不像是笨的，只是好奇提醒一下。”
“我是周成轩法律上的妻子，那人最多是个小三。帮着小三对付原配，不说能不能成，这事儿做的挺缺德。更何况，那人好像是在害你啊…”
“我…我听不懂夫人的意思。”
被杜攸宁识破，李姐显得越发紧张。
好不容易能混到周家做管事的佣人，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听不懂？家里这么重的气味，那人没来过，你说会怪谁？只要不傻子都能猜到，你和那人做了某种交易吧。以周成轩的脾气对付吃里扒外的你，不过就是捏死一只蚂蚁…还需要我多说？”
杜攸宁才不会像那些后宫的蠢老娘们儿，见着一个杀一个。
聪明人从来不会主动树敌。但针对已有的敌人，也不动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