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镜子苦笑了两声，深呼吸拉开了面前的抽屉。
离婚协议静静的躺在里面。翻到最后一页时，她顿住了。
周成轩想离婚的心思有多急切，那属于他的签名写的潦草不失美感。
拿起来，杜攸宁淡淡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嫁给他时，只有一本红色的证书。
当初她对往后人生的向往也全数寄托在上面。
现在才知道，证书就只是证书，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其实一文不值。
连着结婚证一起带上，杜攸宁又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口罩。
脱掉了礼服，她换上了平时穿的运动装，朝周成轩的书房走去。
今天不用上班，他要忙着处理事情，应该在里面。
杜攸宁没有勇气进去，她站在门口静静得等待了三分钟，低下头又往自己的房间走了。
周成轩确实在里面，私人书房对企业家来说是及其重要的地方，所以他很轻易的就在监控屏上看到了杜攸宁的身影。
穿着玫红色的抓绒衣，下身是黑色马裤，带兔耳朵的棉拖鞋难掩少女心。
他心绪很乱，仿佛只有牢牢的盯着她的时候才能平静一些。
突然，她又走了，屏幕上又变得空空如也，而周成轩的眉头也紧紧的触在了一起。
十分钟，二十分钟，杜攸宁都没有再出现。
周成轩将身边的烟灰缸狠狠的砸向远处，索性地板上铺着雪尼尔羊绒地毯，落地的声音并不大。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够安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