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拿起一支细毛笔,蘸了墨之后就在纸上董飞凤舞地写起来,秦淮倒是认识字,却不认识毛笔写出来的草书,颛司就更不用期待了,她认几个有限。
……到天上竟然变成了文盲。
秦淮专注地看了一会儿之后,又去看东皇太一那张脸,他冷漠时可真像……
“想学吗?”
“啊?”
秦淮下意识回了一句,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急忙移开视线:“我……我还是识几个字的,不用学。”
东皇太一挑挑眉头:“你会用毛笔写字?”
“……”那确实不会。
东皇太一朝她招招手:“过来,我教你。”
“我……不学也没关系吧。”
“说什么笑话?紫气东来阁的人怎么能不会写字?”
秦淮撇撇嘴,在架上拿了一支毛笔,学着东皇太一握起来:“先说好……我可不是不认字,只是不认识草书而已。自古书法名家的草书也很难辨认,并不是我文盲。”
东皇太一好笑地看着她:“这是行书。”
“……”
“咳,那你先写自己的名字吧。”
他指着自己写好的一张纸上某个位子,对秦淮道:“写在这里。”
秦淮凑在东皇太一身边看了看,非常担心:“为什么在那里写,写坏了连你写的都要废掉,我还是先练练吧。”
“怕什么。”
东皇太一把秦淮拉过来,胳膊自然而然将她从后圈住,一只手握住她捏笔的手:“我教你。”
秦淮迟疑着回头望他一眼,东皇太一已经手把手纠正她握笔的姿势,他低着头,离秦淮很近,嘴唇就靠在她耳边,轻轻吐息着。
秦淮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变得很快,东皇太一松松地抱着她,抓住秦淮的手在那个空白的地方一笔一划地写。
“专心点,看着我做什么,看字。”
秦淮急忙移开视线,她心里想,颛司爱他爱得那么深,绝对不止因为东皇太一是太阳神,他们日夜都在一起,东皇太一有时候兴起也会这样教颛司一些东西,教她写字,教她下棋……只不过每次她的心思都不在学的东西上,教了几次都教不会,东皇太一就放弃了,还说她笨。
“又走神?”
东皇太一握着秦淮的手写完,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学会了吗?”
秦淮急忙说:“学、学会了……”
“没学就会了?手腕子软得面条一样,好意思说学会了。”
东皇太一无情地戳穿她,而后哼了一声,将面前的纸拿走,又换一张:“重写。”
秦淮顿时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来——她刚刚确实全程走神,连他写的是颛司还是秦淮都没注意,更不用说什么学不学……可是,东皇太一这个样子,她也没办法集中精神啊。秦淮偷偷抬起头,侧过脸看着他那张脸,心底一阵阵得难过。
东皇太一写字时候很认真,睫毛垂着,专注地盯住移动的笔尖,他这张侧脸如此近距离看着,着实叫人没法转开注意力做别的事。
东皇太一这次写完之后没再责怪秦淮走神,他当然早就发现秦淮在盯着他看,他放纵她,或者说更希望秦淮这样看。东皇太一停下运笔的动作,垂下眼睛与秦淮的视线对接上。
他轻声问:“这次学会了?”
秦淮没作声,只是看着他,眼睛里慢慢浮出泪光,东皇太一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像师广陵……非常像。东皇太一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淮,越靠越近,好似想吻她,秦淮慢慢闭上眼睛,泪珠从眼角滚下来。
她默许这种行为。
东皇太一最初吻得很浅,越吻越深,最终跟秦淮纠缠着彼此,谁也不放过谁。她另一只手突然被东皇太一抓在手中,如此一来她整个人都被搂进他怀里了。
“唔!”
东皇太一用力把秦淮按在桌子上,撞得旁边毛笔架猛地一晃,挂在上面的笔杆互相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秦淮手中本来握着的毛笔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白纸上只剩下几点墨迹,秦淮两只手都被按在桌上,她只能抓紧一张纸,借此固定自己的身体。
秦淮喘息着抬起头,看见对面挂的一副字,上以楷书写着端正雅致四个字,秦淮心里突然一紧。
——这、这是东皇太一的书房!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东皇太一不知道秦淮想到哪里,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问道:“紧张什么?”
秦淮有些喘不过气,小声辩解说:“这里是……”
“是书房,我知道。”
东皇太一在她脖子后轻轻吻下去:“不行吗?”
秦淮心说,总之是你的书房,又不是我的……你说行就行吧。
*
东皇太一靠着椅子坐下来,秦淮衣衫不整地坐在他腿上,气还没喘匀,只靠在东皇太一胸前休息。她上身还好,只是有些凌乱,底下的裙子都被撕烂了,撕得一条条,衣不蔽体。
东皇太一紧紧抱住她,将秦淮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开。
秦淮盯着窗前挂的描金木牌,见上面有个眼熟的花纹,她突然想起来,师广陵额头上的花纹就跟那上面一模一样,她第一次见就觉得似曾相识……没想到却是在东皇太一书房中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