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间,另一面。
宁婉鱼拖着大肚子吃力的弯下腰,将叔叔的尿袋解下来,要去洗手间里倒掉。
刚走进来送饭的苓姨与聂新看到,立刻惊呼着跑了过来。
苓姨一手拿着保温杯扶着她回到床边,而聂新则接过她手里的尿袋去洗手间里倒掉。
苓姨摇摇头,皱眉道:“太太,不是我说你,你已经7个月了,医生也警告过你让你好好休息,你肚子里怀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个个长的超大,你这七个月的肚子和人家快生时一个样,还不自己小心些,万一抻到孩子怎么办?”
苓姨转身放下保温杯,将湿巾递进她手里,又一边碎碎念的把保温杯里的鸡汤倒出来,递给她。
担忧道:“不行,我还是让聂新多找两个看护过来,一个看龙少,一个看你,不然我真的不放心。”
“苓姨啊!”宁婉鱼擦完手,好笑的拉住她的手臂。
虽说有点小题大做,不过这种被妈妈管束着,关爱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没事的,叔叔也没事,你放心吧苓姨。”
话音落下的同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穆尘带着身后的外国医生以及中心医院的医生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穆尘从小护士的手里接过龙耀阳的最新化验单脑ct心电图等,用英语和医生们交流着。
很快,他们有了定论。
“我们会尽快给耀阳安排做手术,保守治疗着拖延下去,对他只有害而无一利,不过……”
穆尘走到宁婉鱼面前,告诉她他们的决定,只是……
“不过什么?”宁婉鱼转过头,郑重的看向其它医生谨慎而沉重的眼神,眼波流转,重新定格在穆尘的脸上。
“耀阳的伤很重,能活到现在估计是他的意志在硬称着,他不想让你难过,不想对你失言,可他的身体机能各项数据都在下降,很危险,所以,我们决定铤而走险,用医学上还不被认可的一种新的方法替他治疗。”
“结局有两种,一种是他会渐渐好转,清醒过来,还有一种是,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穆尘抿紧唇瓣,沉重的看向她:“宁婉鱼,你怎么想?”
“我……”
叔叔会死?
此刻宁婉鱼的脑中,只回荡着这句话。
她转过头,哽咽着看向昏迷不醒的叔叔,小手轻轻的探过去,抚上他有些凹陷的脸部线条,以及泛着白色干裂破皮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