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鱼没有准备，水被扬进鼻子里，呛了一阵。
“就你淘气。”宁婉鱼胡乱的抹了把脸，强拽着小东西丢进去。
“再不听话，我让那个凶叔叔把你带走。”宁婉鱼的视线从龙耀阳漆黑的脸上收回，吓唬他。
面前的小男孩叫做小虎子，和这修道院里的几个孩子一样，都是被丢弃的。
5岁，小孩子中他年纪最大，可也是最淘气最叛逆的一个。
“你男朋友？”小虎子噤噤鼻子：“长的还可以，我不怕他。”
不怕？
宁婉鱼笑了，冲小虎子竖起大拇指：“嗯，是个男子汉，很少有人不怕他的，他凶起来的时候可是非常吓人的。”
“怕什么，一看他就是喜欢你，特意来讨好你的。”
“……”宁婉鱼愣了愣，抬头。
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宁婉鱼竟然接不下去。
“来这里做义工的漂亮姐姐们，身后都会有这样一个跟屁虫，让干什么干什么，极力讨好卖萌，你这个虽然是我见过最帅的，可不会卖萌，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呃……她的表情是骄傲吗？
拿起一旁的沐浴乳在小东西的身上抹匀，专心给他洗澡。
一身泡沫连脸上都粘了些白色，像是白胡子老爷爷的他傲娇的瞪着过于成熟的眼睛。
“我可以帮你训练他。”
宁婉鱼觉得好笑，也就真的笑了起来。
“你不相信我吗？”小虎子有一种被人轻视的感觉，仰头一哼，扭头叫道。
“喂，那个叔叔，姐姐让你再去打盆水。”
“小虎子……”宁婉鱼用力的抓住他，想要捂他的嘴。
可小东西刺溜一下像泥鳅般挣脱了，出了浴盆，跑进屋里。
龙耀阳从盆里出来，穿好拖鞋，果然乖乖的来到宁婉鱼面前。
只是他的脸依旧黑沉的难看。
目光一转，往她脚边已经变污了的水盆看去。
“换这盆吗？”他弯腰，正要去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