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鱼舀了一勺粥过来,他乖乖张嘴喝下,耳边听着她的忏悔。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受伤住院了,那个人……”
她顿了顿,咬唇,想起昨天在他办公室里的侮辱,脸色立刻就白了。
侧头垂眸道:“他是个疯子,他不相信我,不听我的解释,如果他再来找你的麻烦……”
“婉鱼。”躺在病床上的林千业突然打断她的话。
摇摇头,他不怕他找麻烦。
今天的林千业能说话了,只是依旧虚弱,声音也不大,宁婉鱼要仔细听才能听出他说了什么。
“你要离开他吗?”男人笔直的看着她,虚弱的问。
因为受伤而失去光彩的双眼此刻却盈盈闪闪着希冀的光。
离开他吗?
宁婉鱼停下喂粥的动作,想了想,安安静静的没有答。
其实她是想离开的,经过昨天,她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龙耀阳之于她,就像那橱窗里精致的蛋糕一样,那不该是她的,她买不起,要不起,强抢或是偷,只能到小黑屋里罚跪,受到惩罚。
他不属于她,他们也不该走到一起。
她晃晃头,收回思绪,又重新舀了一勺粥喂过去:“我不知道。”
见她不再说话,林千业抿抿唇瓣,劝道:“婉鱼,离开他吧,他不适合你,他……”
“你们在干什么?”
林千业的话刚说了一半,乔烟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手中同样拎着饭盒,一身艳红色套裙,和这医院苍白的色泽极不协调。
她尖锐的嗓音像一把箭一样穿透这医院的围墙,瞪着血红的眸,抿着薄削的唇,大步往床边走来。
将饭盒往右侧的床头柜一放,盯着宁婉鱼温柔喂饭的手,冷漠讥笑道。
“怎么?这么早就来重温旧梦了,宁婉鱼,你搞搞清楚,他现在可是我的男人,你怎么献殷勤都没机会的。”
“乔烟。”林千业阴冷警告的声音,让乔烟的脸色更加难看。
宁婉鱼不想和她吵,觉得没必要。
她垂下手,将碗放到柜子上,从床边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