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哭着拜倒在风不同脚下,对着风不同使劲磕头:“弟子该死,多谢师尊!弟子日后定不辜负师尊的期望!”
风不同叹了一声,抬手将姜若蓠扶起,轻声道:“好了,不哭了,日后不可再作恶。如今为师身为帝君,不好像往常那般护短了。你可要好好的跟着为师,听到了吗?”
姜若蓠抬手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点点头。她记着曲静空死前说的话,知道风不同与薛凡清相爱,但是还是不甘地看了薛凡清一眼,问道:“师尊,师弟怎么了?”
风不同看了一眼薛凡清,道:“他被月重华所害……如今只剩一魂一魄,也没有了元神丹。”
他转头看着姜若蓠,道:“我知道你曾爱过他,还因此屠了玄清观,杀了曲静空。但是若篱,你的爱太偏执……”
他话还未说完,姜若蓠便双膝跪下,低声啜泣道:“弟子修炼天魔引,心性暴戾,弟子知错了,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弟子余生便用这条命赎罪,多谢师尊给弟子赎罪的机会。”
“起来吧,你如今修为不算低,但已经不再是魔界中人了,魔界还是由费清泉长老暂管。你便去接替光华神君驻守天苍峰,为师不信任他。”风不同道。
风不同刚接任天界不久,看似很快收服了诸神,但是月重华在天界经营了一千多万年,关系盘根错节,又哪是风不同几个月便能彻底铲除的。他如今要面对九渊,能用之人本就极少,何况还要可信任的。所以即便姜若篱这等犯了滔天大罪的人,他也不得不重新使用。因为他知道,姜若篱虽然暴戾狠绝,但是对自己还是忠诚的,她懂得知恩图报。
曲灵霜看着风不同心力交瘁的模样,心中对他偏私姜若蓠的埋怨少了几分,风不同为了六界,为了对付九渊,真的太不容易了。
月重华留下了一个千疮百孔的天界,留下了六界的一堆烂摊子,风不同要一一修复好,手段便要狠厉、毒辣,甚至心机不断。风不同本是纯善之人,但既然坐上了帝君的位置,便不得不狠下心肠。
姜若蓠起身领了风不同的令牌,转头看了一眼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孔怀秀,又看了一眼曲灵霜,只对孔怀袖留下一句“好好听师祖的话!”便拜别风不同而去。
风不同转身看着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孔怀秀,道:“你便是姜若蓠的弟子吗?你叫什么?”
“回……回帝君,我叫孔怀秀。”孔怀秀身形虚无,对着风不同跪下去。
风不同微微一笑,回头看了凌寒烟一眼,道:“寒烟,像不像你当初的样子?”
凌寒烟脸红了一下,道:“末将当初也是这般模样从血妖池出来。”
风不同走过去将孔怀秀扶起来,道:“你师父没有好好教你,你本该长成一个良善优秀的孩子,却跟着姜若蓠变得凶狠残暴。过往的一切你师父有错,你也有错。”
孔怀秀怯怯地看着风不同,瑟瑟发抖,这人是修为深不可测的煞魂,又是帝君,更是自己的师祖,连师父都拜服在他脚下。自己在这等人物面前,更是恐惧得连话都说不出。
“你曾残害水阳城万千生灵,也与天墟宫弟子有过众多恩怨,更是害得我女儿差点丧命。但最终你被灵霜斩于剑下,也算还清了罪孽。今后,你跟随灵霜,在他身边听从他的调遣,他也会指点你一些功夫。你若在与九渊这场战争中立功,日后妖界世子的位置一定是你的。”风不同道。
孔怀秀一听让他跟随曲灵霜,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他憎恨曲灵霜,更害怕他。如今要他跟随自己又恨又怕之人,却又不得不答应。
他识时务地拜倒在曲灵霜脚下,对着他磕头:“曲公子,日后孔怀秀听凭调遣。”
曲灵霜看着孔怀秀的样子便厌恶,他想要将孔怀秀带在身边的理由当然没有风不同说得那般冠冕堂皇,他只是为了控制孔墨尘。
“起来吧,我答应你父王将你境界提升到五重,将你带在身边的条件还有一个,那就是你得待在养魂袋内,我愿意放你出来,你才能出来。”曲灵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自己脚下之人,冷冷道。
“孔怀秀领命!”孔怀秀恨得牙痒痒,自己被囚禁在养魂袋内虽然很难受,但好歹还是保住命了,而且修为能提升到五重,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好事。
曲灵霜一刻也不想看见他,将他收入养魂袋,随便往袖中一塞,对风不同道:“帝君,这里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现在九渊还未出世,我要带寻芳去寻找快速养魂的办法,若是有急事,您再召我。”
风不同点点头,道:“辛苦你了,若是在寻芳养魂的事上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找我。”
曲灵霜对着风不同与薛凡清行了一礼,便带着薛寻芳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