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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下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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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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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同快步走到屏风后,眼前的一幕让他当场崩溃了:床上白色帷幔内,薛凡清赤/身/裸/体跪在床上,双臂无力地下垂,被一条白绫勒住脖子吊在床顶,低垂着头,双目紧闭,脸颊布满掌印与鲜血,满头青丝披散覆盖在布满伤口与淫/靡痕迹的身子上。

他双腿已折,身下是一大滩鲜血与白/浊,两条腿布满干涸的鲜血与抓痕。

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胸膛微乎其微的起伏,说明这个人还活着。白色帷幕与被褥被鲜血染透,血腥异常。

风不同只感到一阵眩晕,心中本憋着的一股涌动的气息,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刺激,他只感觉心脏剧痛,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颤抖着勉强支撑起自己无力的双腿,挣扎着朝薛凡清挪动而去。

风不同原本对薛凡清的一腔怨恨,在此刻尽数化为愧疚与怜惜: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醒过来,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

他用掌风将吊着薛凡清脖子的那根白绫斩断,薛凡清就如一截木头般直直地栽倒在他怀里。

看着薛凡清身上那些被摧残的痕迹,风不同颤抖着手,不敢去触碰他,抱着薛凡清,颤抖着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哀嚎。

月素绵与柳言卿将帝君击退,忽然听到屏风后风不同崩溃的嚎叫,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那凄惨的声音震碎了,赶紧捂住耳朵。

两人连忙冲到屏风后,正看见风不同抱着赤/身/裸/体的薛凡清,以及那满屋子的鲜血。

月素绵赶紧转过身去,握着惊鸿剑的手都在颤抖,鼻头一酸,对柳言卿轻声道:“你看顾好他们。”说罢提剑便向正在狂暴撕扯自己衣服的月重华刺去,嘴里恶狠狠地道:“月重华,你这个禽兽!去死吧!”

她这一剑毫无保留,全力出击,月重华本就身受重伤,此刻又神智不清,直接被月素绵的惊鸿剑一剑穿心,钉在了墙上,鲜血从帝君的嘴里涌出来。

中了一剑,帝君似乎恢复了两分神智,他艰难地睁眼看着月素绵,见她握着惊鸿剑剑柄,剑尖正插在自己的心脏上,忽然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疲惫笑声。

他发现月素绵竟然能将自己一剑贯穿,自己护体天帝神辉没有了,上天已经认为他没有资格继续做帝君了。

屏风之后的风不同脱下自己的白衣,将薛凡清紧紧裹住,将他抱在怀里,便欲往外走。

就在月素绵将帝君钉在墙上的那一瞬间,薛凡清似也被插了一剑一般,胸口突然出现一个剑伤,鲜血顿时打湿了风不同刚为他裹上的白衣。

大概是剧痛的原因,薛凡清微弱地睁开眼睛了。

他一睁眼便看见风不同焦急地抱着自己,然后感受到身上各处的剧痛,与下身被侵犯后的不适感。

他双眼通红,哆嗦着皲裂的嘴唇,绝望地看着风不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轻轻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却不断地涌出。

“凡清,别怕,为师带你回去。”风不同见他醒来,却不愿意面对自己,便怜惜地用手擦掉薛凡清眼角的泪,忍着心中的剧痛,柔声说道。

柳言卿原本恨极了薛凡清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要不是因为他是月素绵的师尊,早就忍不住对他下手了。

但此刻见薛凡清落得如此下场,心中终是不忍,叹息一声看着风不同将薛凡清抱起往外走。

“哈哈,你想带他走?你带不走他的,他永远属于我。”帝君被月素绵死死钉在墙上,看着风不同将薛凡清抱出来想要离去,便开口道,“你看,我中了一剑,他身上同样的地方也会流血。”

风不同低头看着薛凡清胸口那被鲜血染红的白衣,背着身对月重华道:“即便是死,我也要带他离开。”

说着便抬腿往外走,似乎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再也不想让薛凡清听到帝君的一点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溶血咒都不能把你绑在我身边?你脏了,风不同不会要你了!”月重华见风不同抱着薛凡清走了,疯狂似嘶吼起来,不顾惊鸿剑还插在自己心脏上,一步步往前挪动,惊鸿剑便一寸寸地从他体内穿过。

薛凡清听到帝君的话,睁开眼睛,却不敢面对风不同的目光,猛烈地颤抖起来,似乎想要挣扎着离开风不同的怀抱,却因为身上的伤痛,无法起身。

风不同见薛凡清被帝君一句话就刺激得想要离开自己,便将他抱得更牢了,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别怕,为师不会不要你的。无论你什么样子,为师都要你。”

薛凡清听风不同如此说,停止了挣扎,终于敢看风不同的眼睛了,委屈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紧紧依偎在风不同怀中,却因为发不出声音而无声无息地流着泪。

“别走……别带他走,他会死的……他身上只有一魂一魄,其余的灵魂还在我这里,你想他死了也魂魄不安吗?”帝君见风不同不为所动,挣扎着一步步朝着风不同走去,胸口鲜血淋漓,一滴滴落到地上,形成一条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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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师祖会虐死月重华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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