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师父敢违抗师命过来查看了。”曲灵霜心中又悲又喜。
曲静空在门缝里瞧见躺在血泊里的风不同,脸色瞬间煞白,连忙跑进来半拖半抱将昏迷不醒的风不同弄到床上,颤抖着叫了两声“师尊”,风不同没有任何反应。
她便大着胆子去解风不同的血衣,羞红了脸不敢去看风不同赤/裸的上身,却要为他换上干净的衣物,又不得不看。
曲静空似乎下了决心,虽然臊红了脸,却从容不迫地为风不同穿好衣服,又端来清水为风不同擦干净脸上嘴角的血迹。
她痴痴地看着风不同,过了好久,才向姜若篱、薛凡清发出师尊有难的信号。
薛凡清与姜若篱急匆匆地来到风不同房间,看见风不同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忙问道:“师尊怎么了?”
“二师兄,师尊只怕……被翻天诀反噬了。”曲静空道,“我瞧他不对劲,他这模样,并非简单的法力枯竭。只怕师尊瞒着我们。”
“我去请大师伯!”姜若篱一听,就要转身,薛凡清拦着她:“大师姐,你也是重伤初愈,还是好好歇着吧,而且此刻大师伯看见你只怕不妥,还是我去。”
风不同因救她而受伤,而她又是背叛师门修炼魔功,让她去请大师伯,只怕大师伯看见她就要清理门户了。
姜若篱看见师尊为她受伤,薛凡清也如此为她考虑,又急又愧,眼泪就下来了。
“大师姐,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碰天魔引了。”曲静空道。
“我知道了。”姜若篱低声道。
很快,风不同的大师兄来了,他双指轻触风不同额头,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大师伯,我师尊怎么样了?”薛凡清见他如此,心知恐怕不妙。
“他被翻天印反噬了,那反噬之力不仅击碎了他的元神丹,还停留在他体内各处游走,他随时会心魔发作。”风不同大师兄道。
此时,风不同却醒了过来,他见那容貌清癯的道人,惨笑了一下,知道自己的伤已经瞒不了众人了:“大师兄不必为我担忧,人各有命。”
“风师弟,你可知元神丹碎裂,若是不修复,你此生于飞升无望了?”风不同的大师兄看着他叹息道。
风不同却无意识地看着薛凡清,生无可恋地道:“或许我无法飞升,才是最好的结果。”
薛凡清却不知风不同为何看着自己,急忙道:“一定有办法可以修复的,是不是?”
风不同不答,他大师兄却道:“是有办法的,但是以我们目前的修为尚且不能做到。”
“那要怎样才能做到?”薛凡清忙问。
“天界飞升四重以上的人才可做到。”风不同大师兄道。
“师尊,我认识一个天界之人,我去求他!”薛凡清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风不同声音不大,却无比威慑。
薛凡清当即不敢动,转过身来疑惑不已:“师尊,为什么?”
“你们都出去吧,日后不要再提为我修复元神丹之事。也不许靠近我房间,若是谁违抗我的命令,即刻逐出师门。”风不同缓缓道。
曲灵霜看得难受,替风不同感到愤懑,要伤他之人是天界之人,要治好他的伤也需要天界之人,此刻,帝君只怕就在等着他去自投罗网吧。他此刻把众弟子赶走,一是不让他们再被对方利用,二是若自己心魔发作,不至于伤了他们。
众人离去之后,风不同便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试着运气调息,刚一动气息,心中那股反噬之力又汹涌而来,他又是一口血喷出。他无奈地擦擦嘴角,只得从一重筑基练起,就当自己没有元神丹,不懂控制体内的气息,或许可以慢慢掌控那些在体内胡乱游走的反噬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