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柔软娇弱,却冰冷,左擎也是周身一股寒气。
左擎轻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乔念安刚闭上了眼睛惊愕的瞪大,想要挣扎着逃开,左擎紧紧扣住她,向上咬了一口。
乔念安吃痛,一滴滚烫的泪迸出。左擎置之不理,狠狠的吮吸着,感受着她的温度。
待到乔念安不再挣扎时,左擎才松了口。
他褪去了念安的衣物,只剩下裘衣,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乔念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摆布,嘴角还有一丝血迹。也许是醉了,浑身都是一股下坠感,没力气了。
左擎覆在她的身上,看着乔念安恍惚的表情,好像柔情却又冰冷。
乔念安身子被左擎盖住,阴影搂住了她,她才体会到左擎的身子如此宽大,没有给她留一丝的喘息。
左擎没有动,僵了很久,才轻轻覆上去,吻了吻乔念安的脸颊,将泪痕舐去,又一吻落在额头。
“睡吧,念安。”
一声惊雷乍起,伴随着左擎唤她的名,乔念安不知道自己是否听错了。
在将军府的十年,每每有雷雨,她就点亮所有烛灯,自己写着自己的心历与痛楚。被风吹熄一盏,她又去点,吹熄,又点,如此往复,直至天明。
她听说在外征战的士兵最想念的就是暴雨里为他而留的灯,让他知道有人在等他,如何狂风暴雨,家妻始终如初。
左擎已经躺下,又是一声惊雷,乔念安仿佛被炸回了在将军府的十年里,腾的起身,跪趴着越过左擎,下了床,来不及穿鞋,一双小足在地上,脚趾蜷着。
左擎坐起了身,不知道乔念安在干嘛,她旁若无人,从柜子中拿了一个细芯,在唯一一盏亮着的烛灯中引燃,又小跑着将一个又一个烛灯点亮。酒劲还未过去,她跑的途中时不时一个踉跄,左擎穿好鞋站起来,又勾起了乔念安的鞋,待乔念安点完灯坐在桌旁,左擎蹲下给她穿鞋。
无言。
鞋只穿好了一只,一阵风不知从哪钻出,吹熄了一盏蜡烛,乔念安又急急忙忙跑过去,点燃。
左擎也赶紧跟过去,抬起她的细足,脚腕小小的,好像一用力就会粉碎,乔念安在她的摆布下穿好了鞋。
却好像看不到左擎似的,傻傻的盯着,左擎看着她的目光,好像很遥远,一眼望到了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是他所不曾拥有的回忆与经历。
那个目光里有期待,有爱意,有失落,有缠绵。
他轻轻开口,试探的问道。
“公主,为何把灯点燃?”
乔念安看也不看他,轻轻开口。
“你是将军府的人吗,这都不知道,士兵在外征战归来的时候,最期待的就是妻子给他守的房,天气不好,我怕我夫君看不到我为他留灯,所以将所有灯的点亮。”
左擎愕然,他看看乔念安,乔念安眸中流转着笑意,嘴唇轻勾,痴痴傻傻的站着。他轻手轻脚从偏门走了出去。
大雨磅礴,淋湿了左擎的心,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内外都有着潮气,眼中有雾,像雨又像泪,没有表情,全身也打湿了。
念安,他的念安。
这些他统统不知。
那日他化身清叶君绑架了乔念安,听着乔念安诉苦,听着那些情愫在十年间一点一点被自己亲手扼杀。
他一直想着如何重振琉璃境,殊不知忽略了最爱自己的人。
十年的雷雨夜都是如此吗?想也不必想,他故意忽略,故意不听乔念安的任何消息,他是一趟浑水,他不想让她趟进来,他以为疏远是一种保护,以免乔念安受到国家的唾弃,以免琉璃境败了后,他成为乱臣贼子,乔念安受他牵连,无家可归。
可是他没想到,这样的“保护”,将乔念安伤得那么深。
左擎推开了正门,乔念安目光随之而去。
“夫君,你回来了!”乔念安依然是痴痴傻傻,做着那十年的梦。
“嗯,我回来了。”左擎强忍住声音的颤抖,看着乔念安就要抱上来,他却支着手不让抱,浑身都是湿气,乔念安还喝了酒,第二天免不了生病。
他叁下五除二的褪去衣物,再抱上去,很紧很紧。
她感受着怀里小人的温度,还剩余的一点酒气此刻也化为了蜜。
他将乔念安抱上床,又将自己的衣物收拾挂起,裸着上了床。
“夫君,以往的雷雨夜,其实我都在等你,可是我知道你很忙,今天我...”
左擎一只手指掩住了她的唇,剩下的那句“真的很开心”还未说出口。
左擎轻抚她的发丝,
“念安,对不起。”
这一次,乔念安听到了左擎唤她的声音,眼里流转的情愫好像一个漩涡,牢牢的涌进了她的心中,她闭上眼睛,翻个身,撞到他健硕的身躯,左擎大手一捞,将乔念安护入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上。
“念安,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