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如今腿伤还未痊愈,自然是不能上堂前作证的,左瑾瑜也只把伙计阿莽给带了过来。
阿莽挠挠头,随即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就在刚刚,那伙人说他们这是第一次作案,只是看那医馆生意好,便想着去抢劫一番,其余的并不知情。
待县令询问他们是何方人士,对方也都说了,口音也并不像本地人,这让左瑾瑜有些怀疑。
明明作案手法一样,这些人却矢口否认第一次作案的,只说这一次的,着其中有些蹊跷。
是以,她这才用眼神询问伙计。
牧疆一直站在左瑾瑜的旁边,伸手勾了勾左瑾瑜的小手,将那白皙柔嫩的小手放入自己的大掌之中,给予无声的鼓励。
左瑾瑜感受到牧疆的小动作,冲他甜甜一笑。
对啊,这些事,她何必太过伤神呢?她的身边有一个人,会一直陪着她。
这样想,左瑾瑜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多了。
“照你们所说,你们这也是第一次抢劫?”县令听完这伙人的供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继续问。
底下那些跪着的人连连点头,生怕一不小心头点的慢了,县令大人就把他们算作是行凶作恶之人。
“大人,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想着抢些银两来接济生活,其他的也没有了。”底下有人说着话。
站在一旁的伙计阿莽都看不过去了,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人说道:“第一次抢?我看不见得吧,你们可是一上来就把店里的东西给砸了的!”
阿莽明显不相信他们这些人说的话,这些人是认栽了,可也只是认这一回,至于上次的 根本不认,而且这认错的也太积极了吧!
左瑾瑜也察觉到了这伙人的古怪。
照理说,这么一伙人,竟然可以统一口径,做出的反应也是格外一致,就好像……就像是提前联系了一般。
对,先前左瑾瑜还没有想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现在是想到了。
这些人一进了县衙,风向就完全变了。
之前在医馆的时候可是张牙舞爪的,一到了县衙就乖顺的跟只猫儿一般,连爪子都不敢伸出来。
“肃静!”县令大人明显不喜欢突然有人打断,立即高声呵斥。
阿莽立即噤声,不过眼神中依旧带着不相信。
这伙人就是打着他们没证据证明之前那次是他们做的,所以才这般肯定。
县令也有些烦了,要是这伙人承认之前的抢劫案也是他们做的,那他就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可是看他们这样子,好像真的不是之前这伙人做的。
“本官再问你们一遍,你们确实是第一次作案?”县令脸上写满了认真。
众人一致点头,临了还对着高座上的县令磕了个头。
县令无法,最终也只得将他们关押起来,毕竟人家不承认,看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还是先将他们押入大牢,等候发落吧!
众人连连磕头谢过,心中都不免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这位雇主给的佣金高,他们也不想吃牢饭,但他们只是抢劫未遂,判不了什么重刑,这才欣然接下。
只要一出狱,他们就有的钱花了。
左瑾瑜看着这些人被带下去时神色各异,不由得挑了挑眉,看起来,他们似乎笃定县令大人并不会给他们重刑,这才这般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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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第一次店铺被砸真的不是这伙人做的,那他们今天所做的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和之前那帮究竟是不是一伙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也就是在一瞬间,左瑾瑜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这让她蹙了蹙眉。
莫非,是她?
不过这个猜测她并没有跟牧疆说,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怀疑刘韵华的话,岂不是让她以为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拉她下水。
还是先调查一番吧!
这样想着,左瑾瑜总算是不胡思乱想了。
几人从县衙里走出来的时候,已近黄昏了,牧疆怕她累着,这提议才道:“不如先回家吧?”
“先回一趟医馆吧,今天又遭此横祸,我身为掌柜,好歹是要去组织一下的。”左瑾瑜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牧疆轻轻叹了一口气,左瑾瑜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拼了,这都有身孕了,还是闲不下来。
可谁叫自家娘子喜欢呢!
牧疆说不过她,最终只得跟着左瑾瑜回了一趟医馆。
今天被那伙人一搅和,这一天几乎就没什么生意,医馆里曲夜在打扫着大堂,旁边石文轩不知在说什么。
左瑾瑜和牧疆过来的时候,曲夜正想着拿着笤帚准备打旁边的石文轩。
空气有一刻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