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觉得你们郎才女貌,是最合适不过的人了。”
牧疆还嫌石香芹的脸色不够难看,又嘴贱地补了这么一句。
“牧疆!你这什么意思?你既然不想要我,但也不必这么羞辱我吧?”石香芹凄凉道。
“这就是羞辱了么?我怎么觉得我这几句话跟你对我娘子做的那些无耻事比起来却是善良多了。”牧疆对她实在无法怜悯起来,反而觉得这种女人当真可怕。
“在你心里,只有左瑾瑜是吗?”石香芹忽然笑了:“好!那我石香芹也不再自取其辱了,牧疆,我给过你机会!”
牧疆只以冷笑回应之。
“我的孩子没了,你们也别想这么安安生生地逃过,我的条件已经跟左瑾瑜提出来了,你们若是不答应,那我就让你们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让你们在这镇上立不住脚!”
“什么条件?”牧疆面无表情地问了出来。
“把你们的铺子和做肉的秘方给我,我就答应你们把这事情给压下去。”
“铺子可以给,但是秘方你就别想了。”牧疆只沉吟了一下就开口了,左瑾瑜顿时沉下脸色。
“不能答应她的要求!”
牧疆抬抬手,制止了她的话,似乎对她的焦灼视而不见:“这回,听我的。”
左瑾瑜着急不已,这人一向不是这种任人拿捏的性子,怎么偏偏这次,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石香芹的要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此时的牧疆在左瑾瑜面前就是一个大大的谜团,让她猜不透,窥不得。
就连石香芹也没想到牧疆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她只微微愣了愣就道:“两个要求都必须要答应。”
“你一向是个要强的人,从来不肯低头认输,没想到今天,你却向我家娘子认输了。”
“你说什么?”果不其然,石香芹被他这话激怒了:“你说我输给她?凭什么!这次,你们可是成了我手里的待宰羔羊,要说输,也是她输给了我!何谈我向她认输,呵。”
“你若是没有输给我家娘子,为何要执着于我家做肉的秘方不放?既然你想要秘方,不就是等于承认了你不如我家娘子么?”
“你!”任石香芹一张巧嘴,此刻也只能被堵得哑口无言。
牧疆的神色又敛了几分,郑重道:“若是你肯答应,我们就把铺子让给你,若是你不答应,那我们
就算在镇子上待不下去,咱们也要死磕到底!”
“娘子,答应吧?”左骞连忙见好就收,对石香芹劝道:“咱们平白得了那么大一个铺子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知足吧。”
“知足?”石香芹噌地把头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越看他越不顺眼:“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什么天上掉馅饼,这是拿我肚里孩子的命给换来的!”
“是是,娘子说得对。”左骞连忙应着也不敢反驳,以后要是铺子落到了他们手里,那他们就赚大发了,不管石香芹是不是喜欢自己,他都牢牢地抓住不放,否则那铺子就要落到石香芹手里了。
“不过娘子你可比左瑾瑜那死丫头强多了,他们也不过是在镇上盘了个铺子生意才这么好,若是咱们也在镇上卖,那生意定会比她更红火,也不稀罕她这劳什子秘方。”
左骞会这么说是因为他了解牧疆和左瑾瑜的脾气,他们两个人都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要是把他们逼的急了,那别说铺子了,就是一个铜板只怕也拿不到。
而这次难得牧疆会这么爽快就答应,虽然他也不知道牧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只要铺子落到了他们手中,那自然就是好的。
听他这话,石香芹看他的目光倒没有那么憎恶了,想了想,或许是觉得左骞说的有道理,所以也就答应了。
“好,我同意,只要咱们签了契约,你把铺子的地契给我,那我就答应你们,把此事压下去,不会声张。以后咱们各走各的道,井水不犯河水。”
“好,一言为定。”牧疆满口答应。
曲夜拽了拽左瑾瑜的衣裳,小声道:“夫人,爷是不是今日吃酒吃醉了?为何…这般轻易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可她孩子掉了也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为啥要吃这个哑巴亏。”
牧疆这么做,不仅曲夜不懂,就连左瑾瑜自己都想不明白,但在曲夜面前,她又不好直说,就道:“他做事一向有他做事的道理,我们先看看再说。”
如此,曲夜才乖乖闭上嘴巴。
接着只见牧疆转头看向左瑾瑜,笑着道:“娘子,劳烦你亲自回一趟,把咱们铺子的地契拿过来。”
“你当真要答应她的要求?”左瑾瑜也没法镇定了,自家大叔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对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牧疆面色如常,好似完全没看出左瑾瑜脸上的不悦与震惊。
“娘子,咱们家的地契在哪儿可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就算想去自己拿,也找不到地方不是。”牧疆呵呵笑着,好像根本不觉得把地契给了他们是一件坏事。
“反正这事儿也拖不得,早点定了,以后也少了许多麻烦事,快去吧。”牧疆又催了一声。
左瑾瑜在心里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牧疆,他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蠢到让自己吃这么大亏的地步。
“好,我这就去。”左瑾瑜叹道:“只是这铺子若是让给了你们,今日说的话,还希望你们不要忘了。”
她这话是对石香芹说的。
还不等石香芹说话,左骞就抢着说道:“不能忘,不能忘,只要你们把地契拿出来,咱们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我们也再不提孩子的事。”
第二百一十章 代价
如此。左瑾瑜才带着曲夜回去拿地契。
看着她们离开,牧疆温和的脸色才瞬间拉了下来,道:“你们这孩子可值一间铺子,当真昂贵。”
左骞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想反悔不成?”
“我不会反悔,但是日后,你们会不会反悔,就不一定了。”牧疆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让左骞心里忽地一跳,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