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解决方式对他们两家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左赵氏垂下头飞速地算了一笔账,若是如此,那所有费用加起来也不到一两,并不划算。
“不必了,你们石家把我们欺负成这样,我很难再相信你们,你们只管把银子拿出来,拿了银子,一切好谈。”
石老伯皮笑肉不笑,暗骂自家儿子怎么这么缺心眼,惹上谁不行,偏偏惹上这种无赖难缠泼妇。
“若是你们只为了银子而来,那我也无话可说,只不过你们一张口就是二两银子,未免有些多了,即便让街坊邻居评评理,也不可能要这么多银子。”
这话一出,众位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二两银子着实多了,左骞也不过就受了点皮肉伤,张口就是二两银子,这不是讹人吗?”
“就是啊,这狮子大张口文轩可真倒霉。”
本来左家二老在村里的风评就不怎么样,尤其是左赵氏的泼辣蛮横,几乎把村里人都得罪的差不多了,所以每次他们家有什么风吹草动,村民都纷纷前来吃瓜。
眼下出了这事,吃瓜群众当然是一边倒地支持石家,纷纷指责左家是趁机捞钱。
这下可把左骞气得不轻,他被揍成这个样子已经很倒霉了,现在还有人落井下石地说风凉话。
“方才说讹人的那个,要不然你让我揍你一顿给你二两银子如何?”
刚才说话的那人站了出来,昂着下巴说:“要是揍一顿就给二两银子,别说一顿……”他冷哼一声,颇有底气说:“老子能让你揍到倾家荡产。”
左骞张了张口,一时无言反驳:“算你狠。”
正在两家争执的时候,从石家走出来一位芊芊女子,约摸刚过及笄之年,面色清秀隽美,身罩粉裙罗衫,只是眉梢上挑,一副凌厉之相。
此时秀眉蹙起,说道:“爹,明明是他们左家的错,凭啥要给他们银子?”
“嘿,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讲理呢!”左赵氏认出她就是左家的小女儿石香芹,叉腰骂道。
左骞看到她的一瞬间确实眼睛都直了,接着大放异彩:“娘,她就是石家闺女吗?”
听到了他声音的激动之处,石香芹眉梢的凌厉淡了些,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唇角勾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原来左家的宝贝儿子就长这个模样。”
左骞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讥讽,左骞心里竟升起一抹羞赧,但在佳人面前也得装着面,就道:“这幅尊容,还不是拜你哥哥所赐。”
“我哥哥把你当成这样,的确是我哥的不对,但是凡事也得讲个理不是,明明是你们欺瞒在先,我三哥脾气爆才忍不住动手,但是我相信左公子大人大量,胸怀宽广,应当不会与我哥哥计较,对吧?”
石香芹违心地把他称赞一番,看着他满脸受用的样子,又在心里默默暗骂了声‘蠢猪’,可面上神色不改变,甚至又添了一句:“左公子可是位君子,莫要让香芹看走了眼呢。”
这话让左骞听在心里,简直舒服的不得了,瞬间就觉得自己浑身的伤都不疼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夸过自己,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姑娘。
左骞感觉自己如沐春风,心跳的厉害。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他拍着胸脯再三保证:“此时呢,我也有错,不能全怪你哥,你说的对,既然我是君子,那肯定不能跟你哥一般见识,所以这银子,就不用赔偿了,嘿嘿……”
其他类型农女成凤:我家大叔有点皮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他脑袋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
“你个蠢蛋,说什么呢你!”左赵氏横眉竖目地瞪着他,左骞赶紧打了个寒颤。
完了,这又得罪了不好惹的娘……
又悄悄又余光扫到石香芹身上,见她正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左骞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加油,不能怂!
于是破天荒地,他为了逞英雄,直接开始跟他娘正面开杠:“娘,我觉得身上的伤也没那么严重,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啪啪啪!”
又是几巴掌落下,看的左老汉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心疼不已,但这次,他忍住了过去救场的冲动,想了想刚才儿子说的那番话,觉得甚是活该。
“你个臭小子,没出息的东西,见了漂亮丫头就临阵倒戈,连自个儿姓什么都忘了!”左赵氏低着声音骂道。
这玩意可窝囊到姥姥家了,她这一路都想着怎么应付石家,谁知道到头来竟然栽到自己儿子手里,真是……
左赵氏气得差点没背过去。
“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再扯老娘后腿,老娘连你都不要了,以后你就睡大街去吧!”
左骞一时难做起来。
石老伯是屠户,最终两家协商了半晌,最终敲定了二斤上好猪肉。
左家拿着猪肉回去的时候,石文轩气得从后面大吼:“姓左的,你他妈别犯到我手里,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的你娘都认不出来你!”
左骞吓得哆嗦一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二斤猪肉,想着以后迟早把石香芹弄到手里,心里也算有点慰藉。
左家的人走了,围观的吃瓜群众自然也就散了。
石文轩心里头怎么想怎么不舒服,石老伯瞪着他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村里那么多漂亮丫头,你怎么就偏偏惹上左家了?”
“我就是喜欢瑾瑜,她过几年就及笄了,原本我想着,再等她几年,可左家那群王八蛋为了钱竟然把她卖给了王家老头子冲喜,我等不及了!”
“混账!”石老伯气得一巴掌呼了上去:“谁家的闺女你都能惦记,唯独他们左家,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