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啊,在忙什么?慕迟又打了一遍过去。
柯文妈妈冲他招手,慕迟刚好回头,对她笑了笑,继续拨打着柯文的电话。
依然没人接通。
几个电话过去,都是无功而返。
难道是碰见了什么熟人多聊了吗?手机应该带在手上啊,怎么没人接的呢。
没打通,慕迟回去坐着,柯文爸爸道:“怎么说?”
慕迟道:“没人接。”
爸爸道:“可能没看见,没事,咱们先用吧。”
慕迟点点头。
柯笛道:“哥哥你坐这,坐在我旁边。”
慕迟过去了。
柯文妈妈道:“笛笛跟哥哥这么亲呀,那以后哥哥就跟我一起生活好不好?”
“好哇,”柯笛攥着慕迟的手,“我可以把房间给哥哥。”
“那你睡哪里?”
“我跟哥哥一起睡。”柯笛说。
一桌子人都在笑。
慕迟跟柯笛这感情,也就一个晚上聊了些有的没的,然后再是一个早上补习了点作业而已,深厚的革命友情就这么建立起来了,雷打不动的,神奇。
好像是天生带着招小孩喜欢的体质,很奇怪,以前就是这样。
席间,终于有电话回了过来,慕迟接通就道:“文哥。”
一桌子人都在看他,不知道柯文说了什么,就见慕迟的脸瞬间青了,他站了起来,当发觉大家在看他的时候,忙又对席间的人笑了下,说了声:“我出去接个电话。”
柯家二老点了点头。
出门慕迟表情就不对了,只听他道:“说地址。”
慕迟再也没回来。
他莫名其妙的从柯家消失了。
云顶,云顶,云顶……
慕迟下车就找云顶酒店,找到了迅速跑了进去,直按电梯,电梯迟迟不到,他爬着楼梯就往上跑。
709号房间,一个个摸索,神色颇为焦急,走廊里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他,跟来抓奸似的,只有慕迟知道人命关天,他摸到709的房间推门就进去,不出意料,门没锁。
酒店房间里坐着一个人,在靠窗的沙发上,优雅缓慢的倒着红酒,对身后的来人置之不理。
慕迟不淡定,上前就要人:“文哥呢?!”
祁炀端着酒杯,听声抿唇一笑,回头看他,“累不累啊?一口气跑上来。”
慕迟不跟他闲扯:“把人给我,快点!”
祁炀就是不应他,“过来,喝杯酒。”
慕迟使自己尽量理智,“祁炀,把人给我。”
不要试图挑战疯子,祁炀什么都做得出来,慕迟深信!
“放心,他没事,”祁炀晃晃酒杯,“就是不给你。”
“你到底要干嘛?!”慕迟急了,“我不想跟你鬼扯,你快点,不然我报警了!”
“嗯,你报啊,没有48个小时,你看他们来不来。”
慕迟忍无可忍,威胁没用,法律方面祁炀比他懂,他克制住自己,相信祁炀即使疯也不会随意做犯法的事,他跟文哥没多大仇怨,不可能伤害他的,慕迟道:“他现在是安全的吧?”
安全就可以,其他都是小事。
可祁炀最会折磨人。
“不告诉你。”祁炀继续喝他的酒。
“神经病。”慕迟转身就走,他觉得自己可能被耍了,但祁炀手里却是柯文的手机,他又站住了步子,回头道:“你想干什么?”
祁炀不看他,道:“不干什么,请你喝酒。”
他转头过来,端起一杯酒,“宝贝,来,你的新婚酒,我提前敬你。”
慕迟不可能接的,他根本不想搭理他,快没了性子,“人给我。”
祁炀扯了下唇,“别这么不给面子,喝完了我就给你。”
“你要向我保证他的安全!我告诉你,他伤了一点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保证。”祁炀抬了抬手。
不管他想玩什么,慕迟是都玩得起,他上去就端杯子喝酒,一点儿防备也没有,就算酒里有毒他都得喝。
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他怕什么?
祁炀盯着他一下子灌完杯中酒,他欣慰的笑笑,舔了下唇,说道:“这么没防备心,不像你啊。”
他站了起来。
慕迟喝完就摔了杯子,脾气很炸,他被祁炀弄的火大,“人呢?”
祁炀道:“马上就放。”
他说话算话,慕迟看他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交代了几声,一句“可以放人了”落地,慕迟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货真抓了文哥,真有病。
祁炀道:“怎样?是不是很讲信用?”
“神经。”慕迟转身要走,不知道骗他来干什么,就为了喝杯酒?
祁炀跟在他身后,慕迟不管他,拉开门就撤,结果手一放在门上就不对劲了。
没劲,身上有点轻,用不上力气,眼前开始发黑,他瞬间清醒。
“你……”话没说完就往后面倒,祁炀在他身后正好接住他,对他低声道:“要对我有防备心啊,宝贝。”
他把他转了个圈,抵在房门上,抱在怀里,手指摩挲下他的唇,“他走了,你留下,公平的交易。”
慕迟逐渐没意识了,他抓着祁炀的衣服,想保持清醒,可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不舍得打你,才下药的呢。”祁炀贪婪的盯着他,“好乖,就要这么乖啊。”
完了,完了……
慕迟脑子里就这两个字了,噩梦重新席卷而来,他再次被这个人,吞噬。
最后一点点,丧失了理智,彻底栽倒在祁炀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