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收到这么个电话,何宇勾唇,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他从阳台上走回屋子里,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一个西装革履的优雅男士正倒着红酒,看他进来,端起杯子给他,道:“来。”
何宇放下手机,接过高脚杯,他身着居家睡衣,靠在身后的桌柜上,身形优美的看着对面喝起酒来如此有魅力的男人。
男人问:“看你心情不错,发生了什么?”
男人长得十分惹眼,是典型的成功男士,二十六岁,比何宇足足大上了五岁,手上带着劳力士金表,深灰色的整齐西装,身材线条姣好,浑身上下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何宇晃晃酒杯道:“解决了一件本该出现的悲情故事。”
男人眯眼道:“哦?又是少爷?”
祁家的两个少爷。
何宇点点头:“是他们,如你所料,他中招了。”
“呵,”男人嗤笑一声,“小朋友之间的过家家,就像我们一样。”
何宇:“别提我们,否则我还是会变脸。”
“好,我不提,”男人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大名鼎鼎的祁少爷,幸好悬崖勒马的及时,否则,怕是要和我一样,开始漫漫追妻路了。”
何宇:“那个小朋友和我可不一样,你没见过他,非常骄傲的一个人,如果祁炀做出和你一样的事,我保证,他想追都追不回来。”
男人抽出烟点燃,开始回忆起他和何宇那段虐死人不偿命的过去了,不过好在他最后认清了自己,把媳妇追回来了。
“你很了解他?”男人问。
何宇:“不算了解,就是很喜欢,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你要是见了,铁定也会喜欢。”
“哦?听起来好像不能错过这个小朋友了?”男人打趣,能拴住祁炀的人,他还挺感兴趣的。
何宇道:“怎么说呢?非常优秀的一个人,和我见过的大多男生不一样,他身上有积极,阳光,向上的因素,又有着骄傲,自信,和一点点的带刺,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形容他正好。”
“虽然没见过,但能把祁大少爷都拴住的人,肯定不会差。”祁炀名声够大,在圈子里几乎无人不知,男人对他更是了解,“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何宇就得认真了:“总的来说,是一场戏,慕迟拿刀差点捅过祁炀,祁炀想报复他,是那种从身心双重意义上的报复,就是对他好,疯狂的爱他,占有他的身心,再把人扔掉,结果……”
“他后悔了?”男人猜测。
何宇点头,“是啊,后悔了。”
可算是后悔的及时,否则祁炀有一定的苦头等着他。
“他把自己玩进去了,真喜欢上人家了。”何宇道破玄机。
男人笑道:“怎么听起来和我们当初差不多。”
何宇道:“你以为他为什么跟我说?正是有相同的经历,他才需要我的看法。”
男人停之一笑,眼里闪过精明的光,“需要你的看法?小宇,你是这么觉得?”
何宇蹙眉:“什么意思?”
男人道:“小宇,你说祁少爷看上的那个人,慕迟是吧?你觉得他天真吗?”
“嗯?”
“从gay圈子的角度来说。”
“他对这个圈子的看法是挺天真的。”
“我觉得你和他一样天真。”
“喂,尧哥,你又跟我打哑谜?”
男人笑了一声,摇摇头说:“小宇,祁炀在你眼里是这么有良知的人么?”
何宇咳咳道:“良知?他动起手来挺无法无天的。”
“祁炀啊,我告诉你,他可不简单。”男人站起来,放下了高脚杯,认真道:“凭借这么多年的了解,这个人可个是唯我主义,懂什么意思吗?左家那个少爷的名声,凭他的手段,他都留不住祁炀,你觉得一个连手段都不会用的天真的小朋友就能留住了?玩耍一个人是有快感的,祁炀这个人没心没肺,他妈拿剪刀威胁过他一次,他就敢拿刀去杀他妈妈,这么狠的一个人,你凭什么觉得,同样拿刀对着他的慕迟就会被他轻易原谅了?”
何宇惴惴不安,“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再来,他不过一个二十没出头的男生,还不算十分的成熟,他在这个年龄就开始运用这样的手段来耍人,别人对待仇家恨不得一刀捅死对方,祁炀却能克制自己去对仇家好,然后施行毁灭身心的复仇方式,你不觉得可怕吗?”
何宇沉默了。
“还有,祁炀的心理有问题你不是不知道,小宇,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来告诉你,爱玩是男人的本性,流连花丛多年的贵公子你更别指望他一夜收心,更何况,他是个病人。”
“可是他现在……”
“你就没想过,也许这也是个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