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收回视线,他确实有想叫上慕迟的想法,“没说叫他,人还不一定去呢。”
慕迟好像整天都在忙,双休沈易也找不着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老吕扯了扯唇。
官祥说:“我也去,实在没地儿玩了。”
黎城逛了个遍,对这些公子哥已经没什么能提起兴趣的,只能看看电影聚聚了。
几个人先后报了名,李天就直接在旁统计着下单。
“问问耗子去不去啊。”官祥说着,几个人一同瞅向了那个在桌子上做大白梦,哈喇子都流一地的人。
“老吕叫他。”沈易说。
“我不叫,小天叫。”
李天也不愿意,“我不干,祥子叫。”
“凭啥让我叫。”
“你离得近。”沈易说了个大实话。
官祥翻了个白眼,“我上厕所去,你们谁离得近谁叫吧。”
官祥还真走了。
这下轮到沈易最近了。
“不叫了,让他睡吧。”
几个人哄笑一堂。
耗子周浩有个毛病,有起床气,除非自然醒,不然被人断了好梦他可是会动真格的,偏偏这货又是最牛逼的,一伙人没一个打的过他的,谁也不敢叫他。
以前不知道谁把他不小心碰醒了,耗子那个神经病发的啊,把人都打掉两颗牙,最后清醒后给人赔礼道歉,然后全班就知道他有这个毛病了。
几个人默契的想到一块去了,他醒了就告诉他,不醒就算了。
也不差这一个,说不定到影院还能睡着呢,到时候他们肯定是不敢叫的,人服务员要是来叫了,可不就得出事。
想想算了还是。
前面几节课还好些,到后面慕迟就有点困了,可偏偏尾课是化学,还要做实验,就不能走神了,他撑着眼皮在一边听课。
那上的叫一个辛苦。
中午放学的时候,慕迟直接冲出了实验室,亏他还有力气跑,一溜烟绕到了老地方,找到那张舒适的长椅,将外套脱掉当枕头,躺下就睡了。
说好的今天买个枕头过来的,大早上出门太早给忘了,还是改天再说吧。
他现在困得很,沾椅子就睡着了,昨天听单词听到十一点,早上四点起的床,他不困谁困?
小风吹着,绿荫遮着,长椅最适合他的身高,能让他把腿伸开来,其他地的椅子就不如这块草坪上的,撑不起他一米八四的身高。
这也是他喜欢这儿的一个原因。
大概睡了有半个小时,慕迟感觉脸上有东西,软软的,可他实在难撑开眼睛,迷蒙了好一会,那软物朝下动了动,向他脖子里移去。
还没触及脖子里那贴着创可贴的地方,慕迟就惊醒了,一整眼,这个惊吓来的不小,面前祁炀正坐在他身边,一只手在他脖子里滑动,慕迟瞬间清醒,几乎是弹跳起来的,抓住他的手往后一撤,怒道:“你干嘛?!”
他对这个人,从来没有好语气,一看见他立马就能暴怒起来,像被踩到尾巴的狼。
祁炀瞧他惊悚的样子,跟看了鬼片似的,他忍俊不禁,勾着一抹笑往他的身前挪了挪,用手撑在椅子两侧,将慕迟整个圈在了椅子里,怕他跑似的,居高临下的问他:“睡得舒服吗?”
他还从不知道,慕迟会在这睡觉呢。
慕迟吼道:“关你屁事!”
说着就要起身走,可还没起来就被祁炀一只手握住了脖子,朝长椅的靠背上一撞,疼的他后脑勺一颤,“好好说话。”
慕迟瞪着他,抓着他的手试图挣脱,“松开!”
祁炀非但没松,还用了一种能让慕迟疼痛的力道捏着他的脖子,俯身在他耳边暧昧,“早上我让你等我,怎么不等?”
慕迟听着就想笑,等他?他是傻了才会等他吧。
“放开!”慕迟实在疼的不行,感觉有点窒息。
祁炀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抚着他的脖子道:“你很怕我?”
连和他共乘一车的胆量都没有?
慕迟哪里是怕他,根本就是讨厌这个人,可这些落在祁炀眼里都成了畏惧,祁炀在他耳边魅惑道:“早上起那么早偷跑,怎么?我是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