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这么三番五次狂虐单身汉子的。
黑暗中,萧煊的脸红了,声音低哑道:“本王下去了,你也小心,别掉下去了。”
“嗯,你去吧。”琉月蹲下身子,找了个牢稳的地方窝着,绑好衣角,冲他摆摆手。
萧煊放心了,飞身下去,寻了个隐秘之处,藏匿身形。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马蹄踏着林间落叶的声音传来,密集如鼓点,由远及近。
冲在最前面的马匹绊到绳索,先后嘶鸣着摔倒。
凌凡的手中几星寒芒闪过,射出数只飞镖,削断控制机关的细绳,两边几乎同时射出箭雨,乱党纷纷惨叫着落马。
后面的人见有埋伏,全部下马,举起长刀,向前冲去。
不料,冲在最前头的一些人哗啦啦掉进事先挖好的陷阱里。
陷阱的底部埋着箭头朝上的羽箭,又是一阵哀嚎惨叫。
机关和陷阱都用完了,萧煊和凌凡从黑暗中现身,抽出手中长剑,迎着月光的一面剑刃,闪着寒凛的光芒。
放眼望去,乱党黑压压的一片,似乎来了不少人,呈包围状向他们逼近。
萧煊和凌凡不由分说,与他们缠斗起来,刀刃相击的声音高低错落,战况十分激烈。
没多大会儿,地上已经躺了许多具尸体,夜风夹杂着浓重的血腥之气吹来,琉月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她在和平的环境下长大,杀鸡都没见过,现在看着自己的男人手起刀落,杀了这么多人,血流成河,虽然杀的是乱党,杀掉他们的目的是要保护更多的人,但是心里还是不好过。
人群源源不断涌上来,而且有越涌越凶的趋势,萧煊和凌凡只有两个人,纵使武功再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照这样下去,他们的体力终会耗尽,如果援兵无法及时赶到,那么今晚……
琉月不敢想下去。
她毅然解下身上的包袱,放在腿上,从里面摸出几只药瓶。她将手握在唇边,向下大声喊道:“我是晋王妃,傅月儿,抓住我就可以要挟晋王,你们快来抓我呀!”
萧煊在与乱党的厮杀中,分出神瞪她一眼,不老实待着,逞什么能!
琉月用帕子包了一只装了解药的药瓶,薅下头上的赤金花蝶发钗,绑在帕子上,用力朝萧煊扔去,“接住。”
乱党之中,有人听见琉月的话,分出一小半人马,涌到那棵大树下面,跃跃欲试,想要往上爬,去抓琉月。
琉月这时已经服下解药,看着树下聚集了不少人,拔开紫玉药瓶的盖子,用手捂住口鼻,把玉瓶里的药丸往下撒去。
只见铺天盖地的浓烟飘过,树下的兵卒东倒西歪,被撂倒一大片。
没错,这个瓶子里装的就是加了迷药的烟丸,落地即炸,烟雾蒸腾,方圆二里地的人都无可幸免。
第一次尝试,居然还挺成功的。
杏婵姐是神医的嫡传弟子,她炼制的迷药效力,那可不是盖的。
琉月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超大的赞。
周围逐渐变得幽静,烟雾散去之后,萧煊飞身上树,把琉月带下来。
“真想不到,你的这些药粉药丸,居然在关键时刻,帮了本王的大忙。”萧煊湛黑的眼眸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赞赏。
“那当然了,这些药丸可是我精心研究了很久的,撂倒成百上千人不在话下。没有解药,他们要在原地睡上三天三夜才能醒。”琉月嘚瑟,“知道本王妃的厉害了吧?”
凌凡拍马屁道:“得亏王妃随机应变,足智多谋,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耗上多久。”
萧煊神色忽而变得凝重,“你倒是提醒了本王,这么多人进攻北面,似是将所有的兵力集中起来,围攻本王一人。”
凌凡赞同道:“属下也觉得,他们此次,好像是冲着王爷您一个人来的。”
“六哥,六嫂!”萧齐带领一队骑兵,策马飞驰而来,在他们跟前勒住缰绳,从马上跳下。
“老十,你怎么来了?”萧煊问。
“六哥。”萧齐骑马跑得太快,有点喘,“我在东面等了半日,只见了一小拨虾兵蟹将,之后听到北边传来的杀喊声,我担心六哥六嫂有危险,便快马加鞭带人赶过来了。”
“山顶寝宫里的人不是父皇,眼下乱党也差不多解决了大半,不必担心这里。”萧煊深深拧眉,“我们要立刻回京,父皇和整个皇城里的人都有危险。想必二哥已经率部打过去了,但凭他一己之力,难以对抗萧霆和他背后的势力,我们要尽快回京支援。”
“原来如此。”萧齐顿悟,高呼道,“那我们赶紧出发吧。”
一行人抄近道,踏着夜色,疾行赶回京城。
日已正午,只见高大厚重的城门变得残破不堪,上头钉着许多羽箭。
往上看,城楼上没了士兵把守,几具尸体半挂在护城墙上,随时可能掉下来,死相惨烈。
街上店铺紧闭,烟气弥漫,随处可见百姓的尸体,一片死气沉沉,丝毫不见昔日的繁华盛景。
“我们离开不过一两天的时间,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琉月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萧煊道,“景王勾结乱党,围攻北瑶山,想把本王和萧齐困在那里,他自己率兵杀回京城,企图逼宫,让父皇退位。”
琉月十分惊讶地瞪大眼,“原来景王唱的是这一出啊,连自己的老子都要算计,还逼宫,心够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