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的也是。”琉月点着头,“王爷您饿吗?午膳我都没吃饱,回来的路上就有些饿了,刚才叫刘进玉去膳房拿点心了。”
萧煊牵起她的手,“点心又不能当饭吃,这就叫膳房传膳吧。”
福安吩咐下去了,因是主子爷的晚膳,膳房不敢片刻耽搁,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没多大会儿,总管陈知就提着袍摆,亲自领着提膳的小太监,小跑着往竹云苑去了。
饭菜陆陆续续上齐,琉月饿得前胸贴后背,吃起来就不那么顾忌形象了。
萧煊叮嘱:“慢些吃,当心噎着。”吩咐素和,“那道三鲜豆腐汤比较清淡,给夫人盛一碗。”
“是。”素和拿起如意柄的银勺子,盛了一碗色泽鲜亮的三鲜豆腐汤,放在琉月脸前的桌子上,“夫人,您等汤凉些再用,当心豆腐烫口。”
琉月正埋头拆蟹,吃得不亦乐乎,哪有功夫理别的,“放那儿吧。”
萧煊又道:“螃蟹性凉,不宜多食,需配些姜末和醋汁祛寒。晚膳宜多食些易克化的食物……”
“知道了。”琉月扁着嘴哼气,这男人唠叨起来真要命,啰嗦的一比。
晚膳结束,琉月吃的大腹便便,一手托着后腰,一手揉肚子的样子,很像孕妇。
萧煊淡淡一笑,眼底浮上温柔的笑意,被灯光一映,似柔和的水波。
琉月被他看的不自在,赶紧放下手,站直身子,问道:“王爷,你干嘛这么看我?”
萧煊将她拉进怀里,“本王已过及冠之年,与本王差不多年纪的兄弟都有几个孩子了。以前不觉得有什么,自从得了你这么个让本王喜欢又疼在心上的女子,本王便有些向往,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琉月听他说这些,有些感动,其实她也不是不想给王爷生孩子,只是古代的医疗卫生条件差,生孩子等于一只脚踏入鬼门关,难产是常有的事,而且婴儿的夭折概率也大,她有些害怕。
后院那几个人的眼睛可都盯着竹云苑呢,不全给弄走了,她也不放心啊。
“不是说好了明年吗?”琉月搂着他的腰,“我又没说不给你生。”
萧煊纠正道:“我不是催你的意思,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
琉月抬头,对着他笑,“放心,会让你当爹的。再耐心等些日子。”
萧煊没有异议,“本王全听你的。”
白天在皇宫里转了一天,走的脚脖子酸,现在吃饱了,懒得去散步,琉月问:“王爷,安置吗?”
“你困了?”
“有一点。”琉月的声音飘忽,软绵绵的,“那我叫水沐浴了。”
萧煊遗憾道:“本王特意请了外头的皮影班子,给你表演皮影戏,既然你困了,那就罢了,叫他们回去吧。”
琉月一听有皮影戏看,立马来了精神,笑嘻嘻的,“我要看,您费心为我准备的,哪能不给面子,那我就看了再睡。”
萧煊面上浮笑,“好,本王陪你一起看。”
来到偏厅,戏台已经搭好,琉月紧挨着萧煊,坐在一张贵妃榻上,旁边的案几上搁着几道她爱吃的点心,还有瓜子蜜饯之类的零嘴儿,和一壶杏仁牛乳羹。
厅内的灯火全部熄灭,四周暗下来,眼前的白色幕布倒是亮了起来,艺人站在幕布后面,一边操纵影人,一边唱戏,先是唱了一出《拾玉镯》。
琉月边磕瓜子边欣赏,空闲了就鼓掌叫好,十分闹腾。
一出唱完,琉月让人打赏戏班子,又意犹未尽地点了一出《刘海戏金蟾》。
蘅芜苑这边,常侧妃听到唱戏的声音,走出院门,往竹云苑的方向看,“大晚上的听戏,这韩氏可真有兴致。”
芳杏在一旁道:“奴婢刚刚叫人打听了,竹云苑是看的皮影戏,听说是王爷专门请人过来,演给韩氏看的。”
“韩氏如今,可是得宠的很呢。”常侧妃按下心中酸楚,转身回了院子里。
第二出戏看了没多大会儿,琉月上下眼皮打架,抱着萧煊的胳膊,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困了?”萧煊拍拍她的小脸,“困了就去睡,叫他们撤下去吧。”
琉月轻嗯了一声,两手扳着他的肩头,借力站起来,樱唇凑过去,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赏你的。”
说完,攥着帕子晃晃悠悠往内室去了。
萧煊摸摸脸上,被她亲过的那处,笑着跟上去。
卸完妆,沐浴的水和衣物已经准备好了。
浴桶刚好容纳两人,洒满花瓣的水面香气氤氲,水波激荡。
琉月被萧煊抱着上下来回地亲,浴桶里的水花激烈四溅,一通折腾下来,她脑子里的瞌睡虫都被赶的七七八八。
纵情享乐的代价,是琉月手软腿软,浑身都软。
她有气无力趴在浴桶边上,两条白嫩如藕的手臂懒懒挂在外边,幽幽地道,“好累哦。”
萧煊站起身,走过去,掀起一阵水花。
他从后边抱住她,坚硬的胸膛贴着她光滑如玉的后背,大手捏上她的香肩,低低道:“本王给你按按,这个力道可还合适?”
王爷这个人,活儿好,人也体贴,不会只管自己快活,不顾她的感受。
只要她喊一声累,立马变身按摩工,任劳任怨,简直是二十四孝男友。
琉月噘嘴笑笑,“还行。”
叫丫鬟进来,换了一回水,沐浴之后,萧煊为她擦干身子,穿上一件藕荷色丝绸寝衣,他自己胡乱擦一擦,就抱着她躺进拔步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