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煊在书房批阅公文,有些口渴,叫人上茶。
福安进来上了茶,将一只红漆食盒放在花梨木案几上,打开盖子,“王爷,这是韩夫人做的吃食,您尝尝。”
“哦?她做的?”萧煊意外了一下,随即笑道,“拿上来。”
福安忙端起盘子,放在书案上,递上一双象牙著。
萧煊夹起炸鸡吃了一口,顿了顿,脸上露出笑意,“这真是她做的?”
福安笑着回道:“做法是夫人说的,烧菜的人是陈知。”
萧煊微点了下头,“天儿这么热,厨房烟熏火燎的,为了倒腾些吃的,热出毛病来可怎么好,叫她回去吧。”
“是,奴才遵命。”福安应了声,心道,看您这几天对夫人冷言冷语的,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萧煊喝了口茶,继续吃盘子里的炸鸡,抬眼看见福安一副垂涎的样子,将盘子往脸前拉近些。
福安心里嗨呀了一声,王爷您还护起食儿来了,夫人给他送了一盘子,刚吃过了,还真没惦记您碗里的。
萧煊不知不觉吃完一盘子炸鸡,素玉过来伺候净手,一看书案上的鸡骨头,莞尔笑道:“夫人刚刚给奴婢和素和她们也各送了一盘子呢,这炸鸡做的脆香入味,奴婢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吃呢……”
萧煊脸上浅淡的笑容沉入嘴角,不是为他一人做的?
福安冲素玉挤眉弄眼,“多嘴。”
萧煊将巾帕丢进铜盆里,一脸寒霜走了出去,步子踏的稳重有力,像击在人的心上。
“奴婢说错话了,公公恕罪。”素玉不用猜也知道自己闯祸了,面色难堪道。
“罢了。”福安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本来王爷一高兴,就去找夫人了,两人搂在一起说说话,兴许就和好了,被你这么一掺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奴婢错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素玉拧干手里的帕子,收拾桌子上的狼藉,“公公也不用太过担心,俗话说的好,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等王爷气消了,去了竹云苑,和夫人恩爱一番,自然雨过天晴,夫人还是最受宠的。”
“你懂个什么啊!”福安心里可发愁,要是王爷和夫人真的“打过架”就好喽。
又过两日,琉月洗过花瓣澡,正准备就寝,小荷进来禀报:“夫人,福公公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您。”
“好,让他在厅堂等一下。”
琉月找了件云白色银丝团花斗篷披上,出来问道:“福公公,您这么晚了过来,有何要事?”
福安急道:“王爷今日去宫中赴宴,多喝了几杯,正难受着,也不让我们进去伺候,杂家实在没法子,只好过来找夫人了。”
琉月一边应道,一边随福安往外走,“我去看看。”
来到前院,内室只点了两盏错金银油灯,萧煊闭着眼,歪靠在床头,微弱的光线落在他锐利的眉眼间,拢了几分柔和。
“王爷。”琉月拧了条湿帕子为他擦脸,“妾伺候您喝杯醒酒茶,这样睡了会很不好受的。”
萧煊依旧闭着眼,胸膛微有起伏,琉月正要晃他,叫他醒来喝醒酒茶,无意间看到他的衣襟里露出一角浅碧色的布料。
琉月伸手扯出来,竟是一条丝罗帕子。
前后翻看两眼,角落赫然绣着她的名字,琉月。
以前她做一等丫鬟的时候,份例里有几条帕子,怕弄混分不清,便在每个人的帕子上都绣着各自的名字。
王爷是什么时候拿了她的帕子?
这条手帕看起来有些旧,应是洗过几水的了。
王爷还把它贴身放着,不会没事就拿这个撸吧?
琉月正想着,突然被萧煊一把攥住了手,他俊目半阖,脸上染着淡淡的薄红,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暗哑,“这是本王的东西。”
琉月似笑非笑睨着他,“这帕子明明是我的,上面绣着我的名字呢。”
“这就是本王的。”萧煊微微敛目,一手揽住她的纤腰,抱着她翻了个身。
一阵天旋地转,琉月被他压在了身下。
萧煊扯开她的衣领,唇在她嫩白的香肩上来回厮磨,儒湿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琉月,本王等不及了。”
琉月两条白皙的玉臂抱住萧煊,娇羞微笑,“等不及,就不要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 是你们想看的。
第三十四章
萧煊闻言抬起头,嘴角噙笑, 嗓音里多了一股低哑柔情, “本王今晚,要你。”
琉月眉眼娇柔地看了他一眼,又羞着低下头, “嗯。王爷您去喝了醒酒茶, 再来……”
“本王没醉。”萧煊俯身吻上她香软的唇瓣, 撬开她的贝齿, 攻城略地,撷住她津甜的丁香小舌,吸吮吞卷,将她未说完的话淹没在情意绵长的吻里。
琉月很快被他吻得喘不过来气,浅逸出一声不满的呜咽,轻轻推了他的胸膛一下。
萧煊流连不舍地亲了会儿,松开她的樱唇,抓住她柔嫩无骨的小手, 放到自己的唇边, 将那葱白的玉指一根一根的含过去,温热的鼻息如火焰一般, 顺着手背一路蜿蜒,要命的烫着她的心。